起机会,但他不愿意等,放手而去,说白了算是成全我。可仔细一瞧,我与嘉靖之间,又多了一道枷锁,谁输谁赢?天知道。
待端敬亲王翊枫停灵皇国寺,这回他母子二算是真正意义上是团聚了。
这回是真正的一回绝所有
的探访,包括太后和长公主。周勃已回宫述职,整个信王府——不,现在是端敬王府静悄悄的,下
们在晚间都不大走动。有
说,不止一次看到过王爷只身一
大半夜在后院溜达,说的
神气活现,听的
战战兢兢。一时间王府
夜便再无
声。几位老侧太妃和老姨娘及公子爷们都从府里左端的院子里搬了出去,另择佳地以图个安乐,我也不加阻止,每每乔迁之喜,都备厚礼差总管送了过去。
岛门再无关门落锁的必要,我经常大半夜睡不着,走出岛去上几个姨娘房里小坐。亏得莺儿、燕儿、胭脂三位姨娘,无一有孕,没孩子好啊,我多次想,要孩子有什么用,做
痛苦多,欢愉少……不要也罢。
我鼓励她们,有合适的又是实意待
,出府也没关系,想必翊枫也不需要这些可怜
子为他守节吧。
她三每每说及此处,都不再言语,算了,个
有个
的活法,我又不是万能的,管得了她
的一生一世吗?况且说多了,搞不好还以为我嫌弃她们,到时反添怨愤。
嘉靖帝来过一次,我闭门不见,他叹了叹,也不强我,终于黯然离去。或许,还不是时候吧。在这个岛上,我只觉活得太过压抑,又忆起以前绿萼说起:我们张家在南方的应天,也就是南京还有老宅子,我穿越前便是长沙,也有意回家乡看看。这回起了心,便吩咐绯红、绿萼二
收拾细软,准备轻装上路。青青也回岛上来了,我看她也乖了许多,便做主让她留守岛上,大小也算是个总管了。
出岛问了问几个姨娘,有没有愿意同我一道出门散心,她们均摇
不应。我只得吩咐赵总管,事事听几位姨娘的,又带上召涵以及绯红、绿萼并暗卫四
,出门而去。
这来来回回的也算准备了几天,又通知了暗卫早作准备,虽说没直接去告诉嘉靖帝,但暗卫总归是他的,想必他也是有所耳闻的,但他没来岛上,我便也不去计较。算了,不见也罢,免得到时没有话题……然而,见到他真的对我不予理睬,说不遗憾是假的。习惯了每天的排场,温暖的呵护,骤然一切都没了,一时令
接受不了。
原来一切在争取到自由后才刚刚开始,难怪有许许多多根本不去向往海阔天空,她们
愿伏在熟悉巢
中天天抱怨。
三辆马车叮叮当当地向城门外驶去,城门并无
盘查。有些失落地看马车直驶上官道,路上的
渐渐多了起来,三五成群地结队顿住
谈。正奇怪怎么这儿
这么多?只听得吁的一声,第一辆马车竟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听得暗卫甲上前来报:“主子,前边请您过去。”我问:“是谁?”他闪烁其词,呵,还会是谁?不就是皇帝老爷吗?听说暗卫甲乙二
都是二品侍卫衔,又是御前行走的
,能得到他们好脸色的大小王公大员也不多,更何况这般恭敬。
再见他,我也说不出是该高兴还是其他。唉,说我虚伪也罢,假道仙也罢,总是高兴居多的,他仍在意我不是吗?
待我下得马车,饶是我见多识广,也不免被眼前的形吓了一大跳。四周站着近两千名穿黄褂子的禁军侍卫,在我们来的路后边,被
用黄围毡密密实实地堵了起来。嘉靖帝在朱三的陪同下,孤零零地站在众
之外的一座小山丘上。我只觉眼眶发酸,直直向他走去。
他一直用谴责的眼神看我渐渐走近,我只得低讷讷地迎了上去,到了跟前站定不语。他狠狠地用力一把搂我进怀里,我忸怩道:“有许多
望着啦!”他叹道:“你这狠心的
,朕那般待你,你却如此回报朕,你的心是那千年顽石变的吗?”
用力抗拒一件事的时候,最消耗力,一下子就累得半死。我只想逃开他一段时间,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这段横在他兄弟二
之间的感
已把我折腾得遍体鳞伤,或许是庸
自扰,但我是真的累了,需要休息。
他幽叹:“如今你也走了,看看朕都剩下些什么?”汗,兄弟二气居然一模一样。“你还有你的江山。”我调笑。“那本来就是朕的。”他言词凿凿,感觉得到我闷在他胸膛暗笑,想想不对,又继续补充,“你也终究会是朕的。”
“……”呼吸,能闻得到他身上好闻的清香,他不喜欢龙涎香,这点我很庆幸。
他顿了顿,终于说道:“朕把这两千名侍卫都编派给你,你到哪儿都给朕带着,不准甩了他们私自上路,不然……朕天涯海角都抓你回来。”我惊讶:“我可没钱供他们吃供他们住。”
他骇笑:“小财迷,放心,朕说过,你的那些个‘上有老,下有小’朕统统帮你养着,不会食言的。”顿了顿,“那四个暗卫,想必你都不知道名字吧?每回都是什么‘暗卫假’、‘暗卫真’的。”虽然我佩服他的好记,但明明是暗卫甲暗卫乙好不好,反正他们也没告诉过我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