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踩死几只蚂蚁对祂们而言算不上罪孽。
而他还愿意勉为其难与她对话,大概是看在那颗被她继承了的格的面子上,将她当做同类而已。
慢吞吞理好衣物,阿贝尔爬下凌的石台,默默地收拾起被她弄
的桌面。她传送过来的时候没有确定好位置,眼前一黑,下一秒就一
坐在
家实验用的石桌上,将水晶玻璃器皿推了个
七八糟。
怪不得家生气,自己的东西被突然冒出来的来路不明的家伙砸坏,换成是她也要生气的。
阿贝尔苦哈哈地把碎玻璃渣扔掉,他眼微动,没有制止,那里面都是空的,碎了就碎了。
比起这些,他更在意另一件事——
“你身上的味道好杂……怎么什么种族都有,”这群现在混战打得不死不休的种族会在未来和谐相处?明的鼻尖动了动,眉心紧蹙,“而且那只章鱼的味道最重。”
阿贝尔没意识到他话中的意,坦白说:“能遇到快要灭绝的几个独苗苗,我也不知道是好运还是厄运。”
“所以你把他们都收囊中,像收集珍贵宝石那样?”高大俊美的明俯身,眼里浮起说不清的趣味,居高临下赞美,“不愧是我的继任者,连特拉维都愿意为你折腰求
。”
他那张淡漠的脸上终于露出近乎恶意的微笑:“要见见现在的他么?很有意思哦,保证你看第一眼就回去和他分手。”
在泥浆里打滚的章鱼,小姑娘肯定接受不了吧?明满怀恶意地想,它黏糊糊又脏兮兮,偶尔还会发出狂躁混的低语,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她摇拒绝。她没想那么多,只是直觉这时候的特拉维不是与她在一起后慢慢改变的特拉维,那
初见时的傲慢自大简直让她的好感跌
谷底,她可不是受虐狂,不保证这次见了他不先割他两条触手让他闭嘴——相处这么久,她早就把他的弱点摸了个透。
于是她说:“我的特拉维只有一个,五百年后的那一个。”
“啧。”明直起身,似乎对自己好友的恋坚不可摧感到颇为不满。他想了想,忽然又提起她说的事
,“你讲的那个故事……”
阿贝尔嘴:“不是故事。”憋不住又提醒他:“你自己说漏嘴了哦。”
“好吧,”黑皮的青年丝毫没有被揭穿的窘态,从善如流地接话,“那么,我为什么要去制造一个机械生命?这种东西无趣又死板,只会遵循一个命令,对我而言一无是处,还是我嫌这个世界种族混战不够,给自己添点乐子?”
她嘟嘟囔囔:“说不定呢。”
“嗯?”
“我什么也没说。”
“很好,从现在开始,请你保持安静。”
明还真的是,如传闻中那般随心所欲。
她偷偷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表面上不敢放肆。大概是格只能同时存在一个,阿贝尔此刻身体里的所有力量全部沉寂,手无缚之力的她在本尊面前乖巧地像个鹌鹑,让闭嘴就乖乖闭上嘴
。
出于对前辈的尊重,还有根本打不过的从心,她忍了。
空气中只余玻璃器皿碰撞的清脆声响。
透明罐子里泛着诡异绿光的体,色彩斑斓的样子无一不昭显出它们的诡异,阿贝尔爪子有点痒,戳了戳他富有韧
的紧实腰窝。
青年模样的白发明也不回,举着玻璃罐查看里面一团紫色的雾气,开
:“有话就说。”
“能告诉我渊在哪吗?”
她受不了啦,与其在这里傻傻地看他,劝他从零开始做一个缪,还不如回去找萨杜迦,重新换个时间点传送,直接问现成的。
“那是什么?”祇放下手中的雾气。
阿贝尔表空白了一瞬,发出不可置信的:“啊?”
她试图用自己的理解解释:“渊啊,就是……”解释的话语卡了一下,等等,她想起来了,萨杜迦说过,
渊是种族混战时期,为了保护旧世界不被殃及,将空间割裂成两份后形成的,类似传送门一样阻隔两个世界的。
现在明的居所仍然存在于相对和平的世界里,争斗还没发展到那么惨烈的阶段,所以渊也就理所当然不存在。
这就意味着,她很有可能,要在这里待到萨杜迦出现,才能回家。
她傻了。
见她呆住说不出话来,他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后,拿出一管小瓶子在她眼前晃了晃。
阿贝尔回过来:?
“看来你是回不去了,要来点吗?”
她双手捧过泛着甜腻色的瓶子,问:“这是什么?”
“助兴用的,既然你这么想,要不要试试创造一个出来。”
阿贝尔脑子轰的一声,嘴张得老大,感觉脑浆都要炸了,一瞬间产生了和孩子他爸
伦的震惊与无措——不对,等一下,和孩子他爸叫什么
伦啊?!
逻辑都出现故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