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接待客户,前额和鬓角的发丝都被汗湿了,衬衫的长袖也被卷了起来。
站在西装革履的领导旁边,还怪淳朴的呢!
跟舞台上那个光鲜亮丽的大明星判若两,这就是朴实无华的基层
部呀!
郭美凤和于童没能看到经贸部内刊的报道,但他们在全国的大报上看到了这张合影!
版面不大,却是领导对他工作的认可。
于童上街买了一百份报纸,一部分送给亲戚朋友分享喜悦,另一部分留作纪念。
要是狄思科以后需要写个履历啥的,这两篇报道也能算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呀!
*
老妈和媳都为他取得的成绩欣喜,但狄思科本
只高兴了两天就高兴不起来了。
他们每天花两万块在广会门
打广告,最开始的几天效果还不错,不少客商会按照广告地址直接摸过来。
可是三四天以后,客流量明显就不如之前了。
钱运旺猜测:“大概是会场里的客流量整体走低了吧?那广告也是有保鲜期的,过了最初的几天,可能就没有新鲜劲了。”
狄思科最初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每天来参展的客户应该不是同一拨吧?总会有刚赶来的新客户,只要还有新
,这大飞艇广告就不会过期。”
之前的八个业务员不够用,现在是八个还能闲一半。
狄思科感觉客流高峰并没有过去,受影响的似乎只是他们化厂的展位。
他在展位里呆着没意思,就自己在会场里溜达,一会儿就溜达去二楼找金兆辉了。
两个老同学在同一栋楼里呆了好几天,愣是忙得只见过一面。
金兆辉是陪着领导从圳来广州的,领导出门应酬,他则被留在了展位帮忙。
狄思科找过去时,这小子正坐在后面吃脆面呢。
“你不用招呼客户啊?”狄思科将手伸进袋子里抓了一把。
“不用,我代表我们经理在这坐镇就行了。”金兆辉低声说,“那些业务员怕我抢他们的提成,把我好吃好喝地安置在这了。”
狄思科暗道,这小子是宝安本地,开着皇冠车上下班,确实看不上业务员那点提成。
金兆辉问:“你不是上报纸了吗?应该挺忙的吧,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上报纸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是没看到我在北京的待遇,隔三差五就要上一次报纸呢。”狄思科胡吹了一波,就低声讲了他们展位的况,“我瞧着你们的客流都不错呀,我们那边怎么少了一大半?”
“这就是你没经验了!”金兆辉拍了拍手上的碎屑,“你赶紧回去查查吧,别是哪个单位把你们的客户截走了!”
“我们的地址写得明明白白,产品也不一样,这怎么截走?”
狄思科是一年参加广
会,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过。
“那作空间可大了去了,老外其实不认咱国内的品牌,咱也没什么品牌能在国际上打出名气,所以,只要够便宜,他们买哪家的产品都一样。”金兆辉把
脆面袋子扣到脸上抖了抖,劝道,“你当心点吧,每天花那么多钱打广告,千万别让
给你截胡了!”
每年的广会上都会发生这样的事,企业间为此结仇的不在少数。
尤其现在快到年底了,很多企业的生产和销售指标并没有完成,就指着在秋会上拼一把呢。
有业绩压力在身上的,什么手段使不出来呀!
“你们在北方,行业竞争不算太激烈,要是来南方呆上三五个月,就知道什么叫前有狼后有虎了。尤其是你们这化行业的,闽粤两省的品牌就能占据全国半壁江山。那竞争激烈得都快把
脑袋打成狗脑袋了。”
狄思科被他说得心里愈发没谱,陪他喝了一杯苦药汁子似的咖啡,就赶紧回去安排手查探
况了。
这一查,还真查出了点问题。
化厂的广告安排是,大飞艇广告——
偶服广告——楼梯指示牌广告。
每个广告位上都印着展位地址,确保客商能准确找过来。
不过,经过仔细检查才发现,楼梯指示牌广告上的地址已经被换了,展位尾号明明是06,如今却被改成了36。
而且这数字还不是写上去,或粘上去的,为了让广告牌看起来全无修改痕迹,家重新去厂家定做了新的广告牌,产品还是北方
化厂的产品,但展位已经换成36号了。
他们每天花两万块,用大飞艇将客商吸引进来,再由穿偶服的工作
员将客
送上楼梯,然后,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
家只是换了几个广告牌,就将大批客户引去了36号展位。
这个亏吃的也太憋屈了!
钱运旺发现以后,特意跑去36号展位看了,产品与北方化厂的重合率很高。
洗发水、牙膏、香皂、餐巾纸什么的,种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