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抱拳,郑重谢道:“江少侠救出我家孙
,小老
感激不尽。”
姜葵连忙回礼:“袁二帮主不必谢我……况且,这也不是我一个的功劳。”
袁二爷重新坐下,喝了一大酒,感慨道:“蒲柳先生明知对手设局杀他,还甘愿以身犯险,不惜冒
命之危去救我家孙
,甚至因此在敌
面前
露了自己的身份……如此大恩,小老
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
“方才在见江少侠之前,我请蒲柳先生上来同他谈过。他说不必谢他,请我把他那一份也谢在江少侠身上……”
他叹了一
气,继续道,“他说他很快要金盆洗手,决心从江湖上退隐了。”
姜葵怔了一下。原来那个已经和不少
说过这话了。
“江少侠,”袁二爷再次抱拳道,“小老有个不
之请。”
姜葵扶起他:“袁二帮主请说。”
袁二爷边喝酒边道:“江少侠,我老啦……这些年来,我感某
大限将至,不知还能照顾我家孙
多少时
。”
“我知道我平里骄纵了这个孩子,养得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
子。”他叹息道,“只是我实在舍不得教训她。”
他没等姜葵接话,又接着道:“说起来……其实这孩子不是我的亲孙。”
“我是她母亲的义父。”他在娓娓道来的话语声中陷对往事的追忆,“她像她母亲,也是一副飞扬跋扈的脾气,那时候江湖上
都叫她母亲魔道妖
。”
他笑了一声,继续道:“她父亲出身名门正派,是一位正君子,使得一手好剑。起初,这两
势同水火,谁也瞧不起谁,打了好多年架啊……打着打着,也不知怎么回事,就互相看对眼了。两个
就这么在一起了。她父亲带着她母亲回了宗门,后来有了冷白舟这孩子。”
“十数年前的江湖上,还不像现在这样太平。帮派纷争很多,恩恩怨怨也多。”
烛火声中,老的声音渐渐沙哑。
“大约十年前,朝廷不知为何震怒,手了江湖之事,将她父亲所在的那个宗派灭了门……”
老长叹一声,“她父亲身死,她母亲也不愿独活啦。”
“那一,尸山血海里,她殉
啦。”
老摆了摆手,苍然地笑了笑:“她死之前,已有预感,提前托
到长安见我,把这个孩子留给我看顾……我可怜这孩子的身世,却实在没把她教好。”
他第三次抱拳行礼道:“江少侠……小老心中十分惭愧,腆着一张老脸,但求少侠
后多多关照这个孩子,若能管教管教她,也是好的。”
沿着一排长长的油灯,姜葵从酒肆二楼回到一楼。她心里闷闷的,站在楼梯上望着下方的流涌动。
觥筹错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渺远,耳边只有呼呼的晚风声和寂寂的烛火响。
倏忽,她看见洛十一还在群里。
这个色冷淡的少年正被一群大汉围着劝酒,他平静地抱着一大坛酒,仰起一
气饮尽了,在一片赞叹和惊呼声里保持着惊
的镇定,没有流露丝毫醉意。
紧接着,又有塞给他了新一坛酒,好试探这少年究竟有多大的酒量。
赶车的洛十一没走,那个一定还在这里。
姜葵在群中挤来挤去,寻找一个熟悉的影子。时不时有
喊住她,大笑着要跟她碰杯敬酒,她笑着接过大瓷碗一
气喝掉,然后继续往前走。
闹哄哄的群里,到处都没有那个
的影子。她一边走,一边喝了很多很多酒,喝得脸颊绯红,脑子晕乎乎的,眼前都是迷离的酒光。
最后她推开了酒肆的后门,一缕晚风流遍她的周身,吹起她的发丝。
那个果然没走。
他独自坐在一树杏花下酌饮。
许是有些怕醉,许是不热闹,他大约在喝过一
酒后,寻了个借
避开
群,提着一壶酒走进无
的后院里。
树下铺满一地雪白杏花。他懒得扫开落花,随意倚坐在花树下,慢慢给自己斟酒,慢慢一盏又一盏饮着。
他没察觉到她的目光,只是自斟自饮着。星光自树梢坠落,落满他的肩,衬得他的身形单薄。
她站着望了他一会儿,转身回去取了他挂在衣桁上的大氅,走过去披在他的肩上。
他似是怔了一下,抬眸笑道:“多谢。”
她抢过他手里的酒盏,试着喝了一,皱眉道:“酒早都冷了,你怎么还喝?”
没等他回答,她又转回去,在柜台前重新倒了一壶热酒,提着酒壶坐在他的身边。
她先给他斟了一盏酒,塞到他手里,看着他喝了一,然后才慢慢边斟酒边道:“祝子安,你不喜欢热闹吗?”
他愣了一下:“我喜欢啊。”
她问:“那你一个在这里
什么?”
“想事。”他懒洋洋地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