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绪亲了亲夫的指尖,闷笑道:“不能。”
萧洛兰更愁了一些,她打了个哈欠,靠在周宗主的身上,周宗主在冬天的时候实在暖和,像个火炉似的,等有空还是问问李大夫那凉药究竟是用什么做的,萧洛兰迷迷糊糊想着。
“夫睡了?”周绪见夫
没说几句就困倦的闭上了眼睛,问道。
“已经不早了,明天慎之,晴雪他们要来请安,我们还是早点歇息吧。”萧洛兰想到明天的事,就已经预感到忙碌了,周家小辈们还要到她这里拜年,发岁钱,崔婆婆怪不得说过年忙,还有清河这个孩子…明天也要给压岁钱。
不知不觉间,还是困极睡了过去。
周绪低看着夫
在他怀里安睡的模样,大掌轻轻的摸了摸夫
的脸,随后将夫
脖颈处的压岁铜钱拿了出来,玉牌也掉了出来,千璎二字发出莹润的光芒,反
着室内烛光。
周绪摩挲着铜钱上的四个小字。
岁岁无忧。
他百年之后,夫如何才能无忧。
周绪闭上眼睛,面容平静。
第0章
周慎之望着手中的书信, 此刻天色蒙蒙亮,书房烛火明亮。
书信是昨天晚上时分由孙伯送来的,送信的是大舅的心腹, 陆府的大管家,
已经被孙伯安排在客房住下了, 信的内容也很简单, 其实他昨晚已经看了一遍, 可要回信时, 他还是再次拿出来又重新看了一遍。
抛开一些问候语, 大意就是他的父亲到了浔江割了彭晖的舌就走了,而舅舅一家
原本已经备好了酒菜,外公更是亲自出门在外迎接,可是, 父亲并没有去陆府。
总归是亲家, 舅舅欲乘船想挽留一下父亲, 可是浔江水路不通, 只得返回。
哪怕舅舅说的再委婉,周慎之也明白了舅舅在说他们被父亲禁足在了浔江,根本出不去。
后面书信措词就带着些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是今年不能去看他了,问他初几回浔江拜年,舅舅和舅母好好准备, 外公对他亦是想念, 思恒和思远请了一个擅长乐舞百戏的班子, 就等着他来看了, 知道他耍武, 陆府还多辟了一个马球场, 可以和思恒他们骑马击鞠…
周慎之看完以后心里微涩,外公舅舅一家对他自然是好的,时时念着他,而他也不是无无义之
。
但父亲的这个惩罚,在周慎之看来已经是轻拿轻放了,毕竟外祖家这事做的的确伤了母亲的脸面,如今他怎么还能再伤母亲的心?
至始至终,他对母亲问心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