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空白茫然。
半才勉强理出一些
绪:淑音,从名字看,像是一位娴淑贞静的闺秀,且是正经门户出身。不知道这位淑音是否就是杨德笙昔
的恋
?但,照片明明是赠淑音惠存,最后却留在自己家里,似乎有些不合
理。还有就是落款,C.F.W这三个字母到底表示什么意思呢?
名缩写么?还是——
“分飞燕,这是香港六七十年代很有名的歌。”杨逸文刚才也一样默不吭声,像是在回想什么,这时候忽然很肯定地说。
“淑音是否就是那个你曾经对我提过的杨伯伯的恋?”我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也许吧。”杨逸文声音轻下去,“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整件事。记得从前长辈们聚首闲聊时,我们做小辈的都不允许在场旁听,那是家规。而且,七二年,我都还未出生呢。”
七二年,啊,那是一个怎么样的年代?
在那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如果这张照片摄于七二年,那么——”杨逸文在心里做算术,“那么当时家父应该是二十五岁。对,没错,是二十五岁!”
“和你今年同岁。”我想到。
“和我今年同岁。”杨逸文亦同时道。
“他那时候也已经步商界了吗?和你生父一样?”我随
问。
“应该是没有。他一直念书,念至Doctor毕业。从商是很后来的事。”
也就是说,杨伯伯认识这位淑音士尚是求学时期。他们是如何认识?后来又缘何分离?“从商是很后来的事”这句话,听来总觉其间有故事。
等着杨逸文来待下文,他却不再继续了。他的表
有些疲乏,这半天,累了?
“他一直在香港念大学么?”
“港大念到硕士,后留学英国念Doctor。过了好几年才回到香港。”顿一顿,杨逸文又说,“他走的时候不过是七几年,回来后已经是八十年代,而这期间恰好是香港经济发展的腾飞阶段,环境变化之大,让他感叹至今。”
“七十年代的香港不知是怎样一番形?”我自言自语。
“香港七十年代?许冠杰的天下,你有没有听过他的歌?还有罗文、甄妮、徐小凤……”
“我知道!”这些名字耳熟能详。
“你也知道?”杨逸文吃惊不小。这些可算是香港乐坛的古董了。
“我还知道之前有红极一时的温拿乐队,那个时候当红影视艺是关正杰、叶丽仪、汪明荃。”这些都是我小学时候收集
物贴纸的成果。
“没有想到,你对香港的了解也不少呢。”杨逸文微笑道。
“也只有这些了。”大实话。
喝完饮料,杨逸文去他的房间里拿关于英国的资料,我尾随其后。
“你们公司所在地是哪里?”他将资料一一递给我。英伦诸岛地图、伦敦城市地图、伯明翰城市介绍手册等等。虽然是旧物,但保存完好。他的心细如针。
“是在利物浦。”我把英伦全图打开看。
“离伦敦和伯明翰都不远。”杨逸文在图上指点。
“你知道Fortnum&Mason这家店吗?”我将姑母的卡片出示,“我姑母想让我带些这个牌子的茶叶回来。还有,伦敦哪里是购物中心?我有同事朋友要结婚了,想买些东西送给她。”
“嗯——”他沉吟了一下,“这样吧,我把伯明翰一个朋友的电话告诉你,到时候你可以和他联络。他对于伦敦很熟悉。”
“不麻烦他么?”
“是我在伯明翰念书时候同住的室友,非常热心,也很好打
道。举手投足完完全全是一位典型的英国绅士。我相信他一定很乐意带你四处走走看看的。而且他对于
士的要求从不拒绝,特别是靓丽
仔。”杨逸文一边说笑一边拉开置物柜的抽屉,“你等一等,我看看他的电话是多少。”
“好。”我站立一旁等候,“他现在伯明翰工作?”
“没有,他还在念Doctor。”杨逸文翻出一本通讯录,将名电话以及地址抄在易事贴上给我。
“我到了英国之后直接给他打电话,不会太冒昧吧?”
杨逸文想一想说:
“那么我现在就给他写封电邮,告知他你去英国的时间,也方便他尽早作程上的安排。你且坐一坐。”杨逸文转身去书桌前开电脑。
手上拿了一叠大小不一的纸张,眼睛搜寻一圈,最终相中置物柜的台面,于是放上去准备整理。
置物柜的抽屉处于适才半开启的状态,我看到抽屉里最上层躺着一张边角裁得方方正正的剪报。它醒目的标题将我的注意牢牢吸引:
花好月圆赏彩灯欢天喜地许心愿
咦,这配图怎么那么眼熟?哎呀,这不正是中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