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看到最后,根本是不知所云一雾水。
“哼,改天我一定会问清楚的。”
大概为父母的,对子
之
感问题总是非常在心。自己心
的一块
呀。知道早晚留不住,总得要找个可靠的
托付。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家的孩子跟的那个
,倘使来龙去脉自己一点都未经手,怎么放得下心?想想也是叫
有些不甘心:苦生苦养了廿十来年,冷不丁地,某天一个不知就里的陌生
上门来,要你把心血拱手相让。不让也得让。回
看看,巢里的小鸟早已羽翼丰满振翅欲飞,你又能护着不放到几时?唯一能做的,也只有从旁替子
多留个心眼了。
一午后,正伏案写当月财务报告,桌上电话铃声响起。
“请问,是何一珊小姐吗?”一把中年柔和的声。很陌生,是第一次接听。
“是,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Lee和Karen的妈妈,抱歉,打扰你工作了。”她的语气很谦和。
我一时间未反应过来。
——Lee和Karen的母亲?
“我们之前见过面,在Karen的生会上,不知道何小姐还有印象吗?Lee的订婚宴何小姐也来了吧?那
来宾较多,所以也没机会和你多聊聊,还望何小姐不要介意为好。”她以为我已经记不起她。
“李太太,你太客气了。”我笑道,“其实,我也失礼了,一直都没回谢你们一家的周全招待呢。”
“何小姐——”她欲言又止。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如果何小姐愿意的话,能不能来家中一坐?”
她邀我上门,不晓得是何意。总不见得,是专为吃茶闲谈?
“是因为我很想和何小姐说说话。”见我无应答,她又温和地解释,“早有这个打算,可总也找不出合适的时间。也许,对何小姐来说,这邀请突然了些?”
“我知道有一家咖啡馆的下午茶很不错,茶点极美味。假如李太太——”
“何小姐喜欢吃茶点?”她似乎听了很高兴,“我们家的厨子非常擅长做西点。何小姐尝过便知,不比外面的差呢。而且,在家总比在外面要随意些放松些。是不是?”
我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她又继续道:
“关于路上通,何小姐亦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会叫司机接送。”她早已将一切安排妥善。
再推辞下去,倒显得自己多心了。遂答应下来。
从来也没有想过,还会再次去Lee的家。
车行一路,只觉往昔仍历历在目。仿佛是弹指一挥间。现在和过去,一门之隔。但,被隔断的,又岂止是时间?只道物是
非最伤感,殊不知,物是
是心已非才更刺心。
车窗玻璃上,映出的还是一年前那张脸。忍不住暗叹,容颜倒还没来得及改变,可身遭的一切,却已然变迁。
还是这一程路,还是这一部车,只是目的地并非——从前。背道而驰地,越来越远……,终于,
——再也回不去了。
途中,我向司机打探:
“今接送我,会不会搅
你的工作?”
“我的工作就是这个。”他一丝不苟地开着车。是相当认真的职业态度。
“不,我是指,假如家中有需要外出怎么办?”
“现在只有太太一个在家。”
怎么会猜不到?明知而故问,是因为冥冥之中,期望会有一线生机吧?
车子在熟悉的别墅前停下来。台阶上,Lee的母亲持笑迎候着。
“何小姐,路上还平安吧?”她延我大厅。
“Karen说你来过一次。可惜当时我不在。”她带我走进厅旁一扇偏门。那里是一间小小的餐室,大概一家的
常便饭便在此食用吧。此间布置并不奢华,
眼皆是一些较为别致的小摆设,很生活化。也很家常温馨。
“你既来过,也就不算是客了。”她微笑着坐下来,“就当是在自己家。随便些。”
餐桌上,早已摆好了水果盘和茶点。待我坐下,她亲自替我斟茶。
“是今年的新茶,你闻闻,可香?”
果真清香扑鼻。茶香随着氤氲的蒸汽,化身为一条小小的光滑的蛇,袅袅地钻鼻孔。并,萦绕不绝。
“感很不错呢。”虽然对茶没有什么讲究,但上好的茶,第一
,便使你有回归自然如临山野之感。泉水之清冽,树木之幽香,空气之新鲜,泥土之芬芳……
“喜欢吗?”她的笑,发源于心。
“喜欢的话,走时我包一些你带走喝吧。”她说,“我这里有好些。”
我谢过她。
“来,尝尝这个香菠酥,是我们家的特色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