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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凰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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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凰引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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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兰姐一直惦记,要是知道您进阁没瞧她,定要胡思想,大务必去说几句,我这就让把酒菜送过去。”

几句话的功夫,樊志的拳也松了,满面凶悍化作一声冷哼,哪还有剑拔弩张。

老邢继续奉承杜槐,“喝喝闹闹的才是老伙计,杜大来得正好,小莲儿新学了曲子,说一个弹给您听,一定得赏她这份薄面。”

年轻在一旁目瞪呆,老邢一唤,“阿策!愣着做什么,还不带樊大去见兰姐。”

阿策赶紧带路,樊志的脚跟上来,嘴里还不忘放狠话,“等爷办完事,回要你好看!”

杜槐压根不理,目不斜视的被老邢请去了另一边。

老邢如有助,轻而易举的化解了争斗,阿策实在难以理解。

更让他震惊的是次樊志和杜槐竟然醉醺醺,臂挽臂的离去,满的称兄道弟,亲热得宛如一家。

老邢面不改色,麻利的送客,转解了阿策的困惑,“真有仇哪会在堂子里打架,做个样子罢了,图的就是有劝,好下台。这一闹杜槐就不致于太过,樊志在下属面前也有待,大伙都不净,闹大了谁都没好处。”

阿策恍然了悟,带上了佩服。

老邢有些得意,也有些疲惫,“我能吃这碗饭,就是明白里的门道,不用把这些将官看得太高,军中就是烂泥塘,我从军时也曾一腔热血,枪法也能一夸,到后来——”

潦倒的男停了话语,拍了拍年轻的肩,一声叹息。

城西角一带巷子多杂,屋价不高,许多初迁来的百姓都选择此处暂居。

胡娘子是个寡,丈夫早先营商挣了些家当,半道故去,余下一个独子。她将院子隔墙一分,租赁出去,兼做中赚些碎银。这她洗完衣裳,将水泼去中庭的水沟,就见一个少挎着篮子回来。

玉颜明秀,手脚纤长,举止轻快利落,不似小家的羞怯,见大方而唤,“大娘,我买了果子,您也尝一尝。”

胡娘子扫见对方篮子内,脸上挂笑,嘴里絮叨起来,“小七,就算我给阿策荐了活计,你也不能省了灶上的功夫,外的吃食贵,经得起几个花销?”

小七随应对,“大娘说的是,我们初来,家病着顾不上这些,过一阵置办齐了再说。”

胡娘子接了塞来的果子,仍是责备,“不就是差些锅碗,在杂铺赈几件就是,有病更得打细算,哪能像你这般耗费。”

小七任她念叨,只笑不语。

胡娘子眼珠一转,又道,“好,你让病出来晒一晒,病气散得快,哪能总躲屋里。街坊传说北边闹热疫,你们又从外地来,说不得会多想,你可别在意。”

望了她一眼,“哪能呢,只是有些不服水土,如今已好多了。”

她果然去屋内取了躺椅,将病抱出来晒太阳,自己搬了个小凳子陪坐。椅上的孩被长发覆往眉眼,半张脸尖秀白皙,唇色润泽,确实没有沉重的病气。

胡娘子看得仔细,放了心不再打探,换件衣裳出去和邻居闲话。

院内总算清净下来,少安恬的剥石榴,过了一阵道,“伤处可好些了?”

陆九郎睁开眼,乖巧道,“有恩兄替我换药,疼痛减了许多。”

递给他一碗石榴子,还搁了只木勺。

陆九郎接过碗,将散发拔开,眼眸低垂成一弯弧,俊秀又脆弱,“谢谢七姑娘。”

一笑,“叫我小七就好。”

她大方的托腮看陆九郎,石榴汁水鲜红,将他的唇染得娇艳,配上少年漂亮狭的眉眼,有一种莫辨雌雄的美,不禁一赞,“你若生成子,一定是个美。”

陆九郎似不知所措,宛然一个羞涩的少年郎。

话语轻松,“你进食的样子不像出身市井。”

陆九郎犹豫片刻,“我过世的娘曾请教我礼仪,她说我爹出身大家,将来归宗不能堕了体面。”

这一言果然引动少的好,“是哪一家?”

陆九郎自失的一笑,迷惘又低怅,“谁知道,不过是她的美梦罢了,就算真有身份,哪会认风尘之子。”

眸光一转,给自己也剥了只石榴,“九郎是行九?”

陆九郎还是少年,棱廓柔和,气质柔弱,带着郁态更令心怜,“其实并无兄弟,我娘非要作如此唤,不少以此取笑。”

似有了同,“可还有其他亲?”

陆九郎摇了摇,声音更低,“自从娘急病过世,我就一无所有,过得混不堪,全仗姐的接济。”

此先已听他述过,接道,“所以你寻姐时恰好听见高官受贿,不得不逃出城,那一队蕃大约是受高官的指使,要杀?”

陆九郎的眼圈红了,忧心中带自责,“我当时吓坏了,没瞧见对方的面容,只顾着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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