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七仰八叉倒在衣柜里,脸被挤得变了形。
青年愣了下,迟疑道:“你在……跳舞?”
桑枝艰难地从衣柜里爬起来,掀开遮挡视线的衣服下摆,仰望向面前的
,和想象中的年老样貌全然不同,是一张很年轻的脸。
瞧着只比姜时镜大一些,眉心有一点红色朱砂痣,眸内含着浅浅的冷漠,眼尾上挑有些像狐狸,薄唇微微抿起勾出一条弧度。
“伏音宫……宫主?”她缓慢道。
青年缓缓蹲下身,狐狸眼直视着桑枝,好半晌吐出一句:“你长得果然不尽意。”
桑枝:“?”
在骂她丑?
青年的视线在她脖颈微微停顿了片刻,露出些许凉意:“就连行事作风也一模一样,呵。”
桑枝下意识捂住脖子,自从上次被柳折枝用指甲硬生生地开一道月牙形伤
,原先的牙印被盖住了一半,但新添的伤
微微发红,更明显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青年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有来赎你了。”
桑枝手脚并用爬出衣柜,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忽然看到他手里拿着一张卷起来的画卷,似乎就是她在案台前还没看清脸的那张。
她犹豫了下道:“画里的是谁?”
青年轻挑了下眉,画卷在他掌心转了一圈:“你想知道?”
桑枝点了下。
他静静地看了少好一会儿,忽然恶劣地低下
,额
几乎相触,贴得极近:“跪下来求我,我就告诉你,如何。”
桑枝条件反地后退,眉心微微皱起。
青年似乎料到了她的反应,嘴角上扬,一双狐狸眼弯起:“或者你嫁给我……”他故意停顿了下,“当妾,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桑枝:“?”
疯子?
第29章 晋江
◎武林大会2◎
她默默地又后退了一步, 攥紧了手里的骨笛:“我的脑子里没有得罪过你的记忆。”
青年将画卷背在身后,慢悠悠地近她:“怎么没有呢。”
桑枝警惕地看着他:“细说。”
“她难道从未告诉过你,你父亲是谁?”青年一步步地将她到梳妆台前, 直到少
退无可退, 微微俯身, 狐狸眼直直地凝视着她的眼瞳。
距离很近,近到桑枝能清晰地从褐色的瞳孔里瞧见自己的倒影, 绑起的马尾在衣柜里摩擦得少许凌, 额前的发丝因静电飘浮在空中。
“你中的她是谁?”桑枝手撑在梳妆台上,一条腿微微弓起避免青年继续靠近, 眉心紧紧簇起, “没有
同我说过关于我父亲的任何消息。”
除了在边境村落时, 前右长老临死前提过一次,但也只是说了伏音宫三个字罢了, 褚偃中能救她一命姓殷的
,尚不得知是谁。
青年再次前倾,手撑在少身后的梳妆台上, 他比桑枝高了整整一个脑袋, 能轻而易举地把她圈在怀里:“是么,那你还真是可怜。”
他伸手把少凌
的发丝挽到耳后, 语气里透着点点暧昧:“我没记错的话,再过一个月, 你就满十八岁了吧。”
桑枝打落他抚上自己耳廓的手,眼前的青年狐狸眼弯起,看似在笑眼里却寒意凛然, 她甚至感受到一莫名的恨意。
她不动声色地抓住了放在梳妆台上的尖锐发簪:“你从何处得知?”
青年偏瞥了一眼她藏在身后的手, 嘴角弯起:“自然是推算出来的, 这个世上没有
比我更清楚你何时出现。”
他故意将身体下压,距离少只剩一寸的距离:“咸鱼教把你保护的很好,又或者说她带着你藏的很好,以至于让那个男
至死都没有找到你们。”
桑枝隐隐猜到了青年中的她是谁,攥在手心里的发簪收紧:“你恨我母亲,为什么。”
面前的比她大不了多少,母亲回蜀地前他最多只有两三岁,六岁前的记忆会随着时间逐渐淡忘,即使当年母亲真的做了什么得罪他的事
,也不可能记那么多年,除非有
不断地在他耳边念叨,洗脑给他。
幼年的记忆才会像连环画一样,在脑海里重组复刻。
桑枝唯一不明白的是他的恨意因何而起。
青年没回答,而是伸手拨开了少绕在肩
的三
辫,冰凉的指尖触碰月牙形的伤
,幽幽道:“姜时镜可真下的去
,又是咬又是挠,当真是一点都不
惜你。”
桑枝抬起握着簪子的手,尖锐的顶端对准了青年的脖子:“不是他弄的。”
预料中的血四溅并没有发生,少
的手腕被紧紧攥住,骨
错位的“咔擦”声响起,桑枝感觉一阵剧痛,自手腕蔓上经,手里的簪子无力地脱落,坠在地上。
“野猫脾气,杀前也不看看站在自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