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铲除潜在危险。
“我就不该脑袋发浑编,弄出一个莫须有的金手指,还偏偏落在柳温茂的身上。”
桑枝听得迷迷糊糊,一时无法理解:“你在说什么。”
“冥息蛊是金手指?”她不解道,“可我先前为了找蛇缕蛊的解蛊方法,在教中的书阁内无意间翻到古籍,上面详细地记载着冥息蛊的炼制方法和作用。”
柳折枝忽然沉默下来,脸色却黑得如同滴墨,他转身往外走:“多谢。”
“诶。”桑枝望着他一瞬消失的身影,一肚子的疑问来不及问出。
柳折枝开门前停顿了半晌,忽道:“虽然我期待你同我一样走岔,断了后路,但又希望你能平安回那个安稳的时代,真是复杂,极好和极恶,都没法做到。”
他轻呼出一气,推开门,墨色眼瞳内是满院子的雪色:“七月半,天狗食
,别迈错路了。”
本就不大的声音被呼啸的寒风吹得支离碎,桑枝赤着脚,站在地板上,冰凉的触感从脚底蔓延至全身,她忍不住颤栗。
横七竖八的笔画拼成的字,有了后半句。
可短短几个字如尖锐的刀扎进心,生生地剖开心脏,剜出盛放的花朵,然后剁碎成泥。
她听到耳畔有两道声音在不停争吵,在走与留里翻涌,最后打起来。
桑枝不知道谁打输了,只感觉到一阵耳鸣冲击着鼓膜,而后一个透明的玻璃瓶从天而降,一切声音皆被隔绝。
“桑桑……”熟悉的少年嗓音穿透玻璃罩,如钟声传她的耳畔,一道裂纹蓦然出现,而后是密密麻麻的纹路,整片玻璃在眼前遽然炸开,碎片在阳光下透着五光十色的光晕,汇聚到少年的身上。
“地上很凉,即便你想下床也要穿鞋。”姜时镜倾身将少拦腰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留有余温的被子盖住冰凉的脚。
暂放在外屋桌上的莲子羹端到她面前道:“小厨房熬了一上午,里面加了调理身体的药,长期喝能缓解冬季手脚冰凉的病症。”
“我替你尝过了,是甜的。”他用勺子搅拌着碗里的莲子羹,边吹着热气。
桑枝垂首望向姜时镜,眸内被纠结不忍占据,她揪住腿上的裙子,轻声唤他:“姜时镜。”
“嗯?”
“我以前问过你,如果有一天我忽然消失,你会不会恨我。”她指尖用力,掐到了大腿的,“现在你要不要改答案。”
少年的动作停住,视线望着徐徐飘起的热气沉默了半晌:“是因为柳折枝同你说了什么?”
桑枝摇了摇,睫羽遮住的眸内渐渐被水雾覆盖,在长久的安静中,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空中坠落,融进了滚烫的莲子羹内。
“别哭。”姜时镜轻叹了一气,手里的碗搁置在矮桌,“我不是会反复变卦的
。”
他抬起少的脸,直视着她漫着水色的眼睛,认真道:“每个
都有自己的
生道路,我希望未来无论走向何方,都是你
思熟虑后的选择。”
“这并没有错,我为何要恨你。”
桑枝的绪一瞬间坍塌,她无法坚定地做出选择,这个世界短短半年颠沛流离的经历,比前半生加起来都要动
。
她不喜欢这种浮萍一样的生活,却在得到能回家的希望后,产生了退缩的心。
“对不起,对不起姜时镜。”她哭噎道,“我不知道究竟怎样的路才算没有迈错,他们都让我坚定地选择脚下的路,不要迈错,可……”
桑枝泪眼婆娑地看着少年:“没有告诉我,我现在走的这条路是否正确。”
姜时镜指尖拂过滚烫的泪珠,他先前一直隐隐有种不切实际的猜测,一次次的午夜梦回惊醒,燥的心在梦境的恐吓下反而逐渐平静,如今竟生了几分无力的怅然。
“不要被别的言论左右心,若是你拿不定主意,就按一开始决定好的计划,心无旁骛地去做,没有
能拦住你。”
他单膝跪在地上将哭得似孩童般的少拥
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如果你想走的另一条路,需要舍弃一切的话……”
“那就不要选,桑桑。”
桑枝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将这半年的所有委屈全部倒出来。
姜时镜沉默不语地拍着她的后背,任由她宣泄,眼睫微垂,床幔的影洒下,遮盖了明暗不清的瞳。
三后。
农谷谷主在徽启山遭袭击,身受重伤,陷
昏迷,本就散
的
心更躁动,有弟子违反规定闯
刀宗臧宝阁,火烧书籍。
抓捕的刀宗弟子刚冲书阁,便发现他吞毒自尽,展开四肢躺在火海里,身侧是鲜红的血痕拼凑的四个大字,武林将亡。
消息如长了翅膀一路高飞,转眼间传进每个的耳内,本就推迟的决赛再没了期限,几大门派最终决定今年的武林大会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