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款也要生！”
钟卉没吱声，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小腹。现在她只有一个心愿：希望禾禾和肚子里的孩子能够健康地长大成
。
几个男同事困得受不了，一起出去抽烟醒瞌睡。李
娣听到动静，也拽着钟卉起来：“走，你陪我去外
散会步！细纱车间那些
工，每天上班来回走，哪哪都瘦，就是小腿粗。质检部工你知道哪里难看吗？”
钟卉一脸纳闷：“哪里难看？”
李娣笑道：“
！你没发现咱质检部工的都特别平吗？起来走会吧，再坐我都没了！”
钟卉被她说的忍不住回看了一眼自己的，弧线挺正常啊，哪里平了？倒是最近坐久了小腿有些浮肿，鞋子也紧了。
散完步回到工位上，揉了揉酸胀的小腿和
涩的眼睛，钟卉开始检查细纺车间上半夜出的棉线。和白天相比，夜班的疵品多了很多。
一疲劳，出来的纱松松垮垮的，粗细不匀。今天这个班次纱线断率有点高，钟卉埋在质检单上做记录。
国棉厂是每个月5号发工资，钟卉下完夜班特意多等了一会，去财务室领了工资。
领到手发现比上个月多了二十块钱，是搞“三产”的奖金。
在厂里每个的工资都是清清爽爽透明的，连厂长工资多少他们都一清二楚。李娣看到钟卉“三产”那一项比自己多了十块钱，不由有些泛酸：“哎！谁让我扎拖把的手艺没你好！”
钟卉笑了笑：“手艺再好有什么用。刘工说了，下个月不扎拖把了。”
拖把利润低，刘工跑了几个下游的服装厂，决定改做垫肩。这年月做西装、大衣、外套甚至士衬衫都要用上垫肩。用途广泛、做法也简单，利润却比拖把要高多了。
李娣也犯愁：“质检部的天天扎在仓库里搞三产，也不是个事啊！哎，希望厂里能多揽些订单吧！”
钟卉默然不语，厂里这个光景，能按时发出工资就不错了。
她得赶紧去一趟市里，找妹妹钟妙，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可以租，看看天桥市场那边的摊位。
……
回到家禾禾正睡眼惺松地刷着牙，钟卉抓紧时间给儿准备早餐。单位带回来的包子还是热的，再煮个
蛋，热个牛
就成。
上辈子，钟卉都是每天给钱让禾禾自己去早餐铺买早点。结果禾禾根本不买，饿着肚子把钱都攒下来买各种小东西。
后来有一天钟卉经过早餐铺，偶尔问了一句，才知道禾禾一整个学期都没有在那吃过早点。最后在她的
问下，禾禾才承认自己把钱攒起来买漫画和贴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