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已耄耋之年。
“不必答了,”师殷伸出手来,“借阁下匕首一用。”
来想他是要削割鬓发了,便很恭谨地将怀中匕首双手呈上。
师殷接了过去,匕首出鞘,刀刃浸在月色里,亮得耀。
他用微不可闻的声音低语道:“你竟疑我至此么?”
匕首尖端调转方向,对准了他的心。来
察觉不对,又不敢贸然阻止,怕他伤到自身,便匆忙开
道:“左相,在下是奉命而来,但亦发乎本心,余之父母因崔家构陷而亡,左相鼎力铲除崔家,是在下永远的恩
。”
师殷好似在听旁之事一般,色淡漠地听罢,刀尖仍抵在胸
上。
“后生,代我谢过卿恽,师某来生结衔环,再报此恩。”
“以及,回去复命时,给陛下带句话吧。”
锋利的匕首狠命刺心
,在来
的惊呼中,师殷惨白着脸,用尽全身气力,将匕首横向豁去。
鲜血很快染红了青白布衣,心脏跳动激烈得令晕眩,他在喉间腥甜沾染上唇齿之前,一字一顿地送出了此生最后的话语。
“殷不知以何证心,但剖之,以证丹心。”
凰凌世收到了一颗心脏,和一句话。
心脏里的血已经流尽了,如今呈现出一种灰白的绛紫色来。
她盯着心脏上那乌沉的伤,连自己也理不清,事
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的。
她并没有哭,她早就流不出眼泪了。
只是后知后觉地想着,自己好像又做错了。
“真烦啊……要不重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