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们也必须时刻关注院试时间调整复习计划。
按照繁荣程度,重胥府在北邑省能排到第四名,前有消息称方大
已经莅临第三名的开明府,估计重胥府离开考所剩时间已经不多了。
果不其然,以上消息传开没几天,方大就向重胥府递发巡视学校牌,意思是:各位知府大
,我半个月后就要来监考了,你们赶紧准备场地,办理手续。我过来咱们抓紧时间考,考完我还得去下一个地儿呢。
府城一下子繁忙起来,上到知府下到贩夫走卒,老小孩嘴里都讲起院试的闲话。许清元这位风
正盛的新鲜案首,自然是被提到的最多的那一位。
最煎熬的考生们可没功夫管这些闲,他们得一边学习,一边兼顾杂事。除去报名、登记等事项已不必赘述,还需参加学政的观风考试,让学政了解一下本府考生的学习水平,也要随同学政等教育系统的官员拜祭孔子等。
一套下来考试的氛围是营造的足足的,也差不多累垮了。
许清元被迫调整作息及休息时间,尽量让自己以最好的状态去参加考试。
时间来到六月中旬,重胥府的院试正式开考。
院试分为两场,第一场考“四书”一题、“五经”一题、五言六韵诗一首。
许清元的做题顺序是先诗,后四书五经题。因为作诗需要灵感,早晨起来脑最清醒的时候说不定会有灵感迸发的瞬间,而若等做完四书五经题目再写诗,思维难以跳脱出刚才的思维框架,严整刻板,写的诗也会
的,分高不了。
说起来这应该算是她在科举考试中第一次写诗,之前按照主题准备好的各类素材此时派上了用场,但她不可能照搬照抄了,诗和杂文不同,它短小悍,每个字都要扣题,生搬硬套可能会适得其反。许清元尽量抓住典型的意象,把握其
髓,化而用之,效果好很多。
两道四书五经题中,四书是截搭题,即为将四书中相隔甚远的两句话杂糅成一句,需要考生先明确到底是那两句,而后再根据两句经典完整的意思进行答题,不然极其容易跑题,甚至答出些不知所谓的东西来。
好在许清元慢慢读了三遍题目,回忆起题目的原文及出处,对原文的注释解读也都倒背如流,写的时候结合上典故和事例,将自己的每个字、每句话都反复斟酌,从立意、论述、卷面、表达各个方面做到尽善尽美,以求可以在榜上更多前进一名。
第一场考试于三天后结束,之后会张榜揭示两倍于秀才名额的考生名单,这些中的一半会在覆试中被刷下去。
好不容易熬到第一场放榜,三中最紧张的艾春菲几乎是捂着眼睛从手指缝里看。许清元先帮她从后面数了一下,发现她的考号挂在第三十七名上,先放下心,而后故作为难地大叹一声。
艾春菲吓得一哆嗦,连声问:“怎么了,没有我吗?许姐姐你别吓我唔唔唔……”
“哎,你自己看吧。”许清元继续保持不忍告诉的模样。
“地字十二号……不是,不是,啊!”艾春菲瞪大眼睛,捂嘴低叫,“好像有我……”
许清元笑得有些恶劣,被艾春菲用边笑边哭地锤了一通。
旁边晋晴波却碰了碰两,示意她们去看榜前名次。
高墙黄纸上,榜后写的第一个考舍号,不是许清元的。
她本还没怎么样呢,艾春菲就用小手握住她的手心,开始小心翼翼地安慰道:“不要紧的,许姐姐,这才第一场,还有一场呢。”
晋晴波也注视着她,想要说些什么。
“过了,挺好的,晴波姐姐也过了吧?”许清元面色平静,一点也看不出失望的样子。
“嗯,第十名,可能有危险。”晋晴波担心后面的考生相差不大,覆试会被刷下去。
三较为平静地回到客栈,各自回屋,许清元这才皱着眉
死命回想自己的答案到底哪里有问题,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但好胜心却不容许她轻易甘居
下,就算是输也要输得明白,下次改进,方能更进一步。
在屋里憋了好几天,许清元学到半夜说梦话都在作诗背书,其他两也不遑多让,导致虽然她们住在一个客栈,但有时候一天都见不了一次面。
覆试很快来临,本场与第一场考察内容几乎相同,但最让许清元惊喜的是,之前复习时几互相设计的模拟题跟“四书”题极其相似,她怕是自己一时激动看错,反复读了好几遍题目,细细分析体会,觉得十拿九稳了,援笔立就,按照之前模考后修改完善的答案写了上去。
这就是揣摩出题心思的好处了,不枉她们扒着方学政的诗作、文章研习了两个多月,终于有所回报。
为这几场考试连轴转了快半年,许清元的脑子里像是绷着一根弦,越拉越长,越拉越紧,但除非院试结束,她一刻都不能松懈。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安慰自己,大家都是在这种高强度压力的状态下参加考试,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