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同窗都已考取举,但还没有进士,金燕是所有
中希望最大的那一个,她也已经去了京城准备参加来年会试。
许清元向众介绍了房平乐,大家开着善意的玩笑,把她搞得十分不好意思,众
只说一时仓促见面礼粗陋,许清元替她支应了一番。
众聊了很久,最后还是曹佩说不能太过放松,又把她们撵回去读书,自己带着许清元去了自己的歇处。
许清元让房平乐和张闻庭在外面等候,屋内坐下后,没有多寒暄几句,率先问出了自己的最大疑问:“老师,为什么你当初要让我把银票带给你的老友,后来她拒收后我向您去信询问,您为何不回?”
“还有,您的那位老友,就是几年前跳河自尽的乔香梨对不对?”
曹佩看着如今早已身有威势的学生,仰舒出一
气:“我早就知道你会有此问,如今也没必要继续瞒你,这一切其实都跟为师在大理寺任职时候的一件事有关。”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当初子科举更为艰难, 挣出
的
寥寥无几,我跟乔香梨、邓如玉幸运地是其中之一。因为我们三
年龄相近且同为
子, 素
来往更为亲近些。”曹佩的回忆道, “所以后来出了乔香梨那件事后,我们皆十分愤怒。看起来我身在大理寺更方便参与其中,可实际上那时朝中百官皆以族中出
官为耻, 所以
官大多是平民或者邓如玉那样的独身之
,没有背景和
脉,我也是如此。我在大理寺本就受尽排挤, 即便我想进一步打探,也是难如登天。这案子我始终沾不到半点, 全落在了黄尚书一党的身上,那时候我就明白, 此事或许跟他们脱不了关系。”
曹佩继续说:“于是, 为了成功打他们之中,我只得装作倒向黄老尚书一边。但我
知此举太过违背立场, 是不可能轻易获取他们的信任的, 但是好在天时助我, 那时皇上势力有扩大的趋势,接连动到几家制衡他的部司
上,官员内部流言四起。”
“心就是这样,”曹佩的表
带着一丝嘲讽,“同为
臣, 虽然心下难免抱怨黄老尚书一党的豪横行事,但是却没
希望皇帝影响官员的固有权力。所以我对外表现的态度是对皇上独断行事心存不满, 为了平衡才投
黄老尚书这边。或许是我素
表现冷静, 跟皇宫牵涉并不算多, 所以倒是慢慢取得了他们一定的信任。”
“此举不但骗过了他们,也骗过了乔香梨,所以当时我们几乎是闹掰了,乔香梨想不开跳了湖,虽然后来我从邓如玉中得知她活了下来,但是我为了继续蛰伏,一直未向她解释过自己的所作所为。或许,后来我也骗过了自己,害怕皇上和黄尚书之间的权力失衡……”曹佩收拾好沉重的心
,语气陡然一松,“好在皇天不负有心
,我演了这么久,他们虽然防着我,但长久地共事下来,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起码关于囚童案,我已经知晓此事始末。”
“别的都是细枝末节,说到底是一帮子衣冠禽兽为了满足自己荒唐的私欲罢了,最重要的一点是,这般上不得台面的事,必须要加以伪装,套个皮出来见
,所以要获得此案的证据,关键在于要把他们的“皮子”找出来。”
许清元心中下意识地闪过一些场景,电石火光之间,曾经见到的一幕浮现在她脑海中,她好像猜到了什么似的,脱道:“是通临街烟花巷的醉春楼?”
曹佩闻言有些惊讶:“你已经找到线索了?”
真的是张闻庭曾经去过的那里……许清元点点,复又摇
:“没有,只是觉得那处不对劲。”
两直说到天色渐晚,红霞漫天才打住。学堂下课后,曹佩差
从酒楼中订了一桌席面,众
没挪窝,就在曹佩的院里吃。等到实在天色不早,许清元派护院送房平乐回家,自己跟张闻庭坐着马车回下处。
一路上,许清元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靠在马车上闭眼假寐,车中寂静不已,良久,她才听见对面传来张闻庭的声音。
“老师,您睡了吗?”
张闻庭的询问没有得到回音,半晌,许清元才听到他喃喃自语地说:“但愿学生没有做错。”
等到剩下的乡试杂事和应酬处理完毕后,许清元自己一个上门拜访了汀州现任通判杜大
,道明自己故地重游的来意,杜大
热
地招待了她,还喊上自己的
儿杜小姐作陪。
许清元看着熟悉的院景,这里的一砖一瓦一一木仿佛还是自己刚离开时候的样子,她心中不禁涌出浓浓的怀念之
,待走到自己曾经居住过的院子时,才发现那处已经被改成了客房。她顺着墙沿走到昔
不知爬过多少次的狗
之中,发现那个
居然还在,自己忍不住笑起来,不由自主地笑说:“幼时父亲不许我念书,我便时常钻过狗
去一墙之隔的小书房听课,夏天被蚊子叮一身包,冬天生冻疮也不打退堂鼓,现在想起来,好像还是昨天的事
。”
跟在她身后的杜小姐打量着这位许大的身高体格忍不住出声:“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