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个乖孩子，姐姐没有怪你。”
孩这才敢抬起几乎埋到了胸
的
，眨
着眼睛看她，“真，真的吗？谢谢姐姐。”
“你快回到位子上坐好吧。”乔苏祺垂下眼睑，高美诺给她的手消完毒后，
洒了一点治疗外伤的雾，动作很细致。
她说：“谢谢高医生，这点小伤，麻烦你了。”
乔苏祺没有撒谎，对于她而言，真的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伤势，只是看着吓
罢了，实际上并没什么实际伤害。
这也是她不忍苛责孩的其中一个原因。
另一个原因则是扔球的是一个不足十岁的孩，看着她低声抽泣的模样，乔苏祺忽然想起了齐诗佳。
齐诗佳去世的那天，她们坐在餐桌前吃饺子，她也是这么哭着，向乔苏祺敞开了心扉。她才9岁，早在天灾之初就不幸地失去了所有的长辈和亲，独留她一个小孩在世上艰难求生。
脑海里浮现出齐诗佳时，乔苏祺就不想再责怪这个孩是出于什么原因，才把网球以那么大的力道扔过来了。
“你的手，真的没事儿吗？”
一旁的孙程一迟疑的声音忽然响起来，乔苏祺疑惑地看过去，只见这个壮汉拧着眉，好像看到了多么可怕的伤。
刚刚还是他出声把高美诺喊过来的，乔苏祺知道他是好心，态度也和软一些，回答：“高医生都盖章说没事儿了，劳烦您费心。”
语气说不上冷淡，但任谁都能听到其中蕴含的对待陌生的疏离，偏偏孙程一像是察觉不到，挠了挠，整张脸皱皱地挤成一团，嘴动了动，又一个字都没说。
乔苏祺回答了问题，便把偏到了另一边，明显就是不想再和身为陌生的他说话。
孙程一也察觉到了她的警惕，没有再擅自搭话，只是一直用眼角瞥她的手心，还自作很隐蔽的模样，偷偷摸摸地看。
乔苏祺无语扶额，就算她闭上眼睛，也无法忽略孙程一的灼热目光，
脆睁开眼睛直接迎上去，“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孙程一吃惊地张了张嘴，犹豫了半天，然后说：“我之前见到过类似的伤势。”
“我有个同事，有一天上班时忽然摔了一跤，右手直接磕在花坛的边角上，擦
了一点皮。他一开始也没有当一回事儿，只是没过几天就突然
毙了。”孙程一简单叙述了事
的来龙去脉，然后用慌
地摆着手，“不好意思，我没有咒你的意思，只是……”
“嗯，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伤势。”乔苏祺看着红肿的手心，眸色一
。
她问：“孙先生，请问您还记得同事摔跤和去世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吗？”
孙程一连连点，“是除夕早上摔跤的，去世是在两天之后，也就是初二那天。”
去年因为高温和迷雾，全国所有的工厂、单位停工大半年。只是在迷雾持续了一两个月后，部分工厂制造出了足够多的罩和防护服供给市场，们才铤而走险地复工。
大家为了多赚一点钱，补贴家用，就连除夕过年都主动留在公司加班。
孙程一和那个同事，俨然是主动留下来工作的那一批。
“除夕，初二。”乔苏祺喃喃自语，听到这四个词时，她忽然想到初一那天下午，她拎着礼品去齐诗佳家里做客。
在齐诗佳家里时，系统提示迷雾天灾结束以及病毒天灾的到来，然后齐诗佳
发新型丝状病毒，当场去世。
她皱了皱眉，鬼使差地问：“冒犯地问一下，您的同事是因为什么原因去世的呢？是新型丝状病毒吗？”
那个时候正是病毒刚刚发，局势最严峻，死亡数最多的时候。她这么问，没有引起任何疑问。
孙程一思考了一下，“初二那天我有点私事儿，请假‘没去公司，只听说了他去世的消息，具体的还真不太清楚。”
他抓了抓后脑勺，忽然转身，趴在椅座上问后面的，“石恩，我记得初二那天你去公司了，你还记得大成发生了什么吗？”
当时和孙程一一起被救出来的，还有三个，其中一个就是坐在他后面的石恩。只是这位同志没有孙程一这么好的
力，虽然没受伤，可脸色不比受伤了的好到哪里去，气色极为难看。
石恩掀开眼皮，愣愣地回忆了一下，“还能是因为什么，不就是病毒那档子事儿。”病毒刚发时，大家尚不能确认新型丝状病毒是否具备传染
，也没有摸清楚病毒发的规律，所以公司再次让所有回家，等待事态平息再商量何去何从。
孙程一点点，又把身体扭了回来，说：“同事是因为新型丝状病毒去世的。”
乔苏祺颔首，“我听到了，多谢你的关心。我应该和你的同事不太一样，毕竟刚刚高医生检查了，都没有问题。”
“而且，我之前参与过全程的免费体检，报告上说我没有感染新型丝状病毒。”
虽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