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大为稀：“玄武的
身和蛇体居然分有两个不同灵智吗？”
许疏楼摇
：“就一个灵智，它在这儿演双簧呢。”
蛇身白她一眼：“我已经活了成千上万年，无聊时和自己聊聊天有什么稀？”
它这话听起来委实寂寞萧索了些，许疏楼略做思考：“不然，你像上次一样变小，我偷偷带你出去玩一圈。”
“才不要，我一变小，你个大胆修士定要趁机摸我抱我的。”
它把仰得高高的，睥睨着下方的许疏楼，一副已经将她的小心思看穿的
明模样。
许疏楼失笑：“你不想离开玄武楼，出去看看吗？”
“我活了这么久，什么没看过？”玄武淡然道，“比如你上次来与今
隔了许多年，但于我而言，却不过是天地一瞬。”
“师姐，”白柔霜好地低声问，“它这到底是真的淡然呢？还是在不满你隔了那么多年才来看它呢？”
许疏楼也分不太清：“约莫是真的淡然吧。不超脱物外些，怎能忍受无尽生命？”
玄武吃完了鱼
，又懒洋洋地蜷缩起来：“无事便退下吧。”
“小的这就退下，”许疏楼配合着调笑了一句，“只是还有件事想向你打听，玄武楼这一代的楼主高卓是个什么样的
？”
出乎意料地，玄武摇了摇蛇：“我不知道，当年刚升任楼主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很热
的年轻，但从那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见过我了。”
许疏楼点了点：“那我先走了，以后有空再来看你。”
玄武对她甩了甩尾
，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
两离开玄武所在的超大型房间，白柔霜吐了吐舌：“我还从未见过这种
格的灵兽……”
“兽。”轰隆隆的声音从她们身后那道门里传出来，纠正着她的用词。
“……”
两走得远了，白柔霜才敢问下一句：“师姐，你怎么其他路都分不清，单单对兽的房间那么熟悉？”
许疏楼抬手一指楼顶：“因为第一次来玄武楼时，我是从那里进来的。”
“……”白柔霜诧异地望了望上方，却没看到有什么
的痕迹，想想也是，什么门派会把建在屋顶？
许疏楼眼里有淡淡的怀念：“当年和相约比剑，不小心砸穿了楼顶掉下来的。”
“然后呢？”白柔霜顿时对师姐这听起来轻狂肆意的过去产生了兴趣。
许疏楼笑了笑：“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楼主和左护法都还不是现在这两位呢。当时的楼主是个很有趣的老家，他没有找我们的麻烦，反而让我们继续比剑，后来我胜了，他就赠了我一株楼里开得最漂亮的昙花。只可惜，那昙花在我手里，从来就没养出过花朵。”
白柔霜悠然往：“那时的玄武楼听起来倒是与如今不同。”
许疏楼点了点：“当时老家已是强弩之末，我还听他说起过，选接任者时要以德为先，要能造福汝州这一地百姓。只是后来，不知其中是否发生了什么变数。”
白柔霜想起今见到的五少爷，皱了皱鼻子：“说不定现在的楼主为还不错，只是对儿子疏于管教？”
“也许吧，”许疏楼重新戴好易容法宝，“天色已晚，我们先回房吧。”
“好。”
两回转时，高鸣已经等在房里了，其意态之悲愤抗拒，恰与此前被五花大绑在床上的萍儿有异曲同工之妙。
“把裤子脱下来吧。”他对刚进门的许疏楼冷冷地说道。
“……”
许疏楼平生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开场白，一时陷沉默，白柔霜却已经笑出了声。
“你……”高鸣的视线落在白柔霜脸上，眼从迷茫到震惊，“怎么是你？”
许疏楼只得再次除去易容：“是我，高道友，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你还真来了啊？”高鸣用看猛士的眼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手指搭上她的左腕，“你蛊虫挖出来了吗？伤恢复了吗？真正的沈及在何处？”
许疏楼选择回答第三个问题：“他在你床上睡着呢。”
“……”
“你若嫌他，大不了我赔你一张床单。”
“谁跟你说床单？”高鸣搭着她的腕子验看一番，稍稍放下心来，“还好还好，蛊已除尽，想不到你真的坚持下来了，姑娘意志之坚乃我生平仅见。不过你也够能胡闹的，还是趁有发现之前快些离开吧。”
许疏楼把怀里的兔子掏出来，抱在怀里，在他面前坐下：“来都来了。今我可以带你出去，但他随时还能把你请回来，你既然为高杰所苦，为何不
脆搬离汝州城？”
高鸣叹了气：“我不甘心。”
“不甘什么？”
“姑娘既能甘冒险来救我，我也不瞒你。还记得解蛊前，我说希望姑娘能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