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得无影无踪,心里焦急得如热锅蚂蚁,却也不信任晏安宁的话,不愿从她中打听,只能强笑一声道:“那长姐你先回去吧,我看看
形再说。”
晏安宁嗯了一声,便在宋镇灼热的目光里也不回地离开了。
待她一走,宋镇便走到晏康身侧,问:“你那姐姐,为何刚归家?从前莫不是养在乡下的……”
晏康心急如焚,但好不容易设好的局,又成功让油盐不进的宋镇对晏安宁起了兴趣,又哪里能坐失这样的好机会?只能悄悄地冲婢使了个眼色,强撑着温和笑意解释:“……员外不知,我长姐是先
那位夫
生的,自小随她那位嫁
京都侯府做妾室的异母去了京城……”
宋镇开始事无巨细地从晏康中打听晏安宁的身世,越听,那双
明的眼睛就越发亮了。
丧长
,自小不在江州府,唯一的靠山似乎也不成用了,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回江陵来……听上去,似乎倒是很好拿捏。
……
“姑娘……”
婢一脸担忧地看着正在肆意踩踏任府种的名贵花卉的晏婉宁,想要劝阻又不太敢。
晏婉宁就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怎么?不过是些贱花贱,你倒会替任家的
心疼!”
“姑娘,婢只是怕,若是任姑娘看了这光景,万一要我们赔偿……”
“赔就赔,我们晏家有的是钱,我怕她不成?”
她想得再明白不过,今的事,根本就是任家伙同晏安宁做的一个局,就是为了败坏她的名声!
真是荒谬,任家的从来油盐不进,今
却敢为了一个还没在江陵站稳脚跟,在家里还被禁足的晏安宁来得罪她,任盼芙难道就不怕她爹爹彻底恼了她们家,对他们动手吗?
不过是个小小的千户,高升了佥事又如何?他们晏家,岂会惧怕?
还有晏安宁……
想起她,晏婉宁的模样一时间简直可以用狰狞形容。
等回了家,她定要在爹爹面前好好告上一状,后,她休想再踏出府里一步!
发泄了一通心里的怒气,看着脚下败落成泥的花瓣,晏婉宁的心里突然又升起浓浓的惶恐。
她的“才名”眼下已经成了众嗤笑的根源,严家是书香世家,严琼兰也在场,那这门亲事会不会……
纵然子骄横,她却也明白,无论是爹爹,还是她娘和弟弟,都很看重严家这门亲事。若是她失了亲事,怕是在爹爹面前的
分也会有损耗。
“好好的花儿,你折磨它们做什么?”
心有所想便有所得似的,严琼兰慵懒的声音便在她耳边响起。
晏婉宁下意识一个激灵,回一看,便见严琼兰立在不远处冷漠地看着她,眸光里有丝毫不加掩饰的厌恶和嫌弃。
“我……”
她难得有些手足无措,被当场撞见了不堪的一面,多少有些赧然。
严琼兰扶着婢的手走过来,冷冷开
:“若是不想让你的名声更坏一些,便赶紧让你的婢
把这里恢复原样!瞧瞧你如今像什么样子?”
晏婉宁颇有些愕然地看着她,一时间回不过来。
在她的印象里,严琼兰对待她一向是客气周到的,纵然她子有些清冷,但每每碰见她,总也是打起
同她闲聊几句,便是先前她娘的身世被闹得满城风雨,她刚见到她也没有表露什么……怎么这一会儿,倒像是全然变了个
一样?
莫不是,严家想要悔婚了?
看着她的婢惊慌地蹲下身来用帕子将那些
碎的花瓣拾起来的狼狈之态,她突然有了种被羞辱的感觉,对着严琼兰怒目而视:“若是你们严家想退婚便直说,何必假装好心?”
闻言,严琼兰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严家不会退婚。”她语带嘲讽,将她的心思看得透彻:“所以,晏二姑娘,您不必吓得体面全失。”
严家是书香门第,对于定下的亲事,只要不是对方有天大的丑闻或是早逝,向来是不会退婚的。
严家的规矩如此,但对于严琼兰个而言,她却极为反感这种冒名顶替旁
的诗作,充作自己的锦绣文章的做法。她打心眼里看不起被揭穿了真面目的晏婉宁。
子出嫁为
,侍奉舅姑,礼遇小姑,原都是应该的。她从前对晏婉宁礼遇有加,一则因晏家的财富和
脉对严家颇有益处,二则,也是更重要的一点,她是觉得晏婉宁出身不俗,又是有真才实学之
,这样的姑娘,即便脾气娇蛮些,她也可以理解忍让。
然而先前出身的问题,已经够让她觉得鄙夷。今的事
,更是将严琼兰对晏婉宁的好感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她子在家里小辈中也算是孤高的,这一下子,就更懒得同她虚与委蛇了。
“你的亲娘无论是秦楼楚馆出身的子,还是晏家高高在上的当家夫
,我们严家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