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你今夜来这里寻我的夫君,是想置我于何地?你就非得想事事就同我抢吗?”她置问。
苏苑音摇摇,满脸淡漠:“我不欠你什么苏落雪,我今
做什么事,也都同你无关。”
苏落雪见她油盐不进,不住冷笑道:“怎么如今萧阙倒了,靠不住了,你又瞧上二皇子了?萧阙这还没死呢,你这是不是急了些?”
苏苑音冷眼瞧了她一眼,不想多费唇舌罢了,径直绕过走了。
苏落雪瞧着她清高孤傲的模样,却咬碎了银牙,也束手无策。
方才曲并未对苏苑音有多大的影响,她不慢不紧的
内,只衣袖下的手不动声色地紧了紧。
萧旼正端着茶盏轻抿了一,就瞧见她只身走了进来。
他笑着将茶放下:“方才在外瞧见你姐姐了?”
她点,随便找了个离他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面色淡淡,显然是不想多说关于苏落雪的事。
萧旼自是知晓她们二在府上时的那点子龃龉,笑笑:“她大字不通,你又何苦同她一般见识。”
她抿唇却笑意不显,眸光淡然叫难以琢磨:“二皇子是不是在找梁州的兵符?”
他一顿,也收起了些漫不经心的随意,正襟危坐了些,好不知她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随即又听她开:“二皇子也不必太过于紧张,不过是我近
同薛表兄通信的时候,随便听他提起过一嘴这事,也是一时好问问。”
萧旼闻言,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试图要辨别是她说这句话的意图。
会不会当真印证了他的猜想,那兵符本就不在萧阙身上,其实已经在朱家村的那夜就落进了薛家手中。
那名尘岱的手下戒心极重,他前后派了几次去都并未得逞,可却在那一夜,所有的
消失了。
有这般大的能耐将一切都收尾好,又能叫尘岱的手下短时间之内放下戒备,说不准当真就是薛家。
似是已经瞧出了他的心思,苏苑音不以为意笑道:“我今来不过是想来问问二皇子,当
在诏狱里的话可还算数?”
萧旼微愣,片刻后才笑出声:“当然。”
苏苑音闻声,笑着抬眼:“我可以答应坐上你的正妃并全力说服薛家辅佐你,只是欠父母的公道我想自己讨,我只需要二皇子答应放萧阙离京。”
萧旼放在桌上指尖有规律的敲响,他思索片刻,饶有兴致问道:“你怎么就那么肯定这件事我一定能办到?”
“这事于二皇子来说其实也并不难吧?现下的萧阙于二皇子而言,当真还能构成什么威胁么?”她叹气,将他的心中所想都悉数戳穿。
的确,倘若梁州兵权不在他手中,那他于自己而言又何惧之有,即便他当真回了梁州,生了异心自己想着上赶着送死,单就凭他的那点势力,想悉数剿灭都太过容易。
到那时,既是他主动来进犯,芸贵妃的那点制衡作用也就然无存,父皇必定会更加信任他。
换句话说,既然萧阙不怕死,那若是这般轻易死在了诏狱之中也确实可惜。
倒不如就叫他苟且偷生,叫他在最落魄的时候被抛弃,叫他好生瞧着自己是如何一步步夺了他所有东西,一步一步坐上那个位置的。
届时再瞧瞧他到底悔不悔,没有接受自己的示好,没有答应跟他结盟的提议。
苏苑音是薛时雨的儿,倘若这此被认回薛家,就算是怜惜是亏欠,薛家妥协都太容易,只是那梁州的兵符,始终是个未知数,变数太大,纵使他亦是怀疑已经落
了薛家手中。
该赌一次么?
思虑良久,他才开:“他那般对你,你还肯这般不惜代价的救他,倒是叫我有些不敢相信你肯真心助我了。”
他不在乎后她的心里是否有他,各取所需才是最能叫
信任的关系。
只他到底不是父皇,他容忍不了在身侧养的是一条毒蛇,时时伺机而动想要反咬他。
他仔细瞧着她,似是想要捕捉到她面上的一丝端倪,却只见她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二皇子多虑了,我这次既是做下这个决定,也算是同他做个了断,还他救命之恩,报贵妃照拂之,至于旁的,你觉得以他那
子,临了被我踩上一脚,这辈子还能原谅我么?”
萧旼闻言,满意笑笑:“既如此,你也该拿出些诚意来打消我的顾虑才是,既然要做了断不若即刻就去?”
苏苑音回视他,视线对视半晌,彼此都带着些试探的意味半步不肯退让。
良久,她轻笑着收回视线,只道:“也好。”
“殿下带着苏二姑娘出门去了。”苏落雪跟前的画屏急急回来禀道。
苏落雪柳眉倒竖:“现在?去了哪了,可有说何时回来?”
画屏摇摇:“不知,我只瞧见殿下还亲自将那苏二姑娘亲自扶上马车,半分不避嫌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