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走了。”
“什么?”她急急站起身,只觉得有些无措和不安。
“备马回苏府。”苏苑音现在简直就是欺太甚,既然苏苑音不仁,也就别怪她不义了。
苏苑音跟在萧旼身后往前走上那狭长的廊道时,越来越浓的血腥味混杂着长年见不到太阳的湿腥臭味直冲着鼻尖,墙体两侧每七八步的距离才置上一个火架以作照明之用,只也聊胜于无,离得火架远了,光线还是昏暗不轻。
诏狱之前苏苑音也来过一回,只上次不过只到过前殿,没再往前走过。
她每往前走一步,离得萧阙越近,就越失得厉害。
萧旼在不远处突然停了下来,她没什么表的抬眼看他,橙红色的火光将他的面衬得诡秘。
“我一向都不喜欢强所难,你可想好了?”
她掀起一双清冷的眸,带着些鄙夷:“你不累么,总这么试探别。”
萧旼听出了她话语里的火气,只是不知她是因为自己的屡次试探,还是想到了萧阙在此处待了十余天的境况而愤怒,不过无论是哪种,如果过了今夜,那就也变得没有意义了。
他不以为然笑笑,朝着右边的拐角处偏了偏:“水牢就在这边的尽
,苏二姑娘先请吧?”
苏苑音移开眸子,将所有此刻不该出现的绪隐藏得极好,她越过
往前走,手在看不见的袖
中攥得不能再紧。
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他了,她想要见见他,看看他的伤势,同他说说话,但是她又怕见到他,她知道他一定过得不好,自己今还要再来他的伤
上捅上一刀。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走到了尽,许是特地得了吩咐,这间水牢是倒是她一路走来视线最亮的一间。
她将失而涣散的视线从新聚焦起来之后,一眼就瞧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