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从来都是这样,被父兄都照顾得太好,没什么的城府,极易喜形于色。
看着她的盛怒,宋落雪委屈中渗着的狠意,她敛下眸子,等着她们发难。
“苏苑音你可还有将自己当做是苏家的儿?这苏家你想走就走想来就来,可当真还有半点规矩?再有二皇子已经是落雪的夫婿,你非要横
一脚做什么,是为了报复我吗?”
宋氏语罢,却只听见苏苑音一阵低笑。
她费解,也觉得莫名刺耳,蹙着眉正欲待开,只却突然被苏苑音出声打断。
“我为什么要报复母亲?母亲是也觉得有什么地方对我不起么?”
宋氏一哽,莫名觉得她今也有几分咄咄
的架势,全然不似以往。
“苑音妹妹你这说话可真是好生不客气,我是后来才被认回来的,同母亲多亲近些也算是之常
,你没必要因此怀恨在心吧?为什么非要是二皇子,你就这般
同我抢么?”苏落雪见宋氏说不过,临了还得自己出马拱火。
似是早料到她们都会来说些什么,苏苑音笑笑,都不需如何思索,只道:“落雪姐姐若是说起这事,我倒是想起二皇子还说要将正妃之位许我,我还在犹豫要不要答应呢,落雪姐姐你觉得我该答应么?”
苏落雪有些难以置信的摇摇:“你在说什么胡话?殿下凭什么越过我去要立你为正妃?”
她不知是苏苑音疯了还是她疯了,苏苑音一个连清肃伯府都瞧不上的,同萧阙之间又不清不楚,她凭什么觉得自己还能进二皇子的门。
“这你自己回去问他咯。”她耸耸肩,毫不在意的模样显然同苏落雪成了两个极端。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苏苑音。”苏落雪被连翻的刺|激之下面目已经隐隐有些扭曲,她以为苏苑音会一如既往的隐忍或者漠视,尤其是在母亲面前。
如今叫母亲见瞧见了她这幅样子,她还如何竭力维持之前那个乖顺模样。
倒是可惜没叫父亲也来瞧瞧。
“唉。”苏苑音笑叹气,随即抬眼瞧她。
“这不就是你们来这里想要得到的答案么,母亲、姐姐?”
语罢,她又对上了苏落雪:“你流落在外回来,从前我亦是愧的,于是后退忍让,你几次要置我死地,我都只警告劝诫,努力维持着所有的平静,只步步退让换来的是什么?是愈来愈肆无忌惮的敌意,是变本加厉的陷害。”
“那些本就该是我的东西,你本就该悉数还我。”苏落雪恨道。
宋氏听着两争吵,从前只以为两
不过是些小摩擦,却不曾想两
竟已经积怨这般久。
她突然在想,若是那年落雪没有丢,跟在她身边的一直都是落雪,是不是就不会有现下的局面,落雪是彬彬有礼仪态大方,嫁给心仪的郎君,苏齐岳也不会因苏苑音之故同自己置气,苏府家宅安宁。
两停下了争吵,宋氏终是喃喃出声,对着苏苑音道:“你走吧。”
说完她终是心一轻,好像这话就是她平
里压抑着的却又说不出
的念
,她其实早就想这么做了,自落雪回来的那第一
起。
苏落雪先愣了愣,当即笑得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她知道,母亲这是在她同苏苑音之间彻底做出了选择,若是真将苏苑音扫地出门,那就再好不过了。
她带着些戏谑地瞧着苏苑音,准备看她这回又该如何收场,却只见她微不可闻的笑笑。
随即只见她道:“不行哦。”
宋氏蹙眉:“如何不行,我才是苏府的主母,当初你不愿听我的劝诫,现在萧阙真的成了反贼,便就是为了不叫你牵连苏府,纵是老爷在这,我也是铁了心要送你走的。”
苏苑音轻笑:“你当真做的了主么?还是问过父亲的意思再来吧。”
“苏苑音,现下趁母亲还愿意给你点脸面的时候你就好生接过吧,非要闹得撕脸被赶出去么?”苏落雪指着她道。
苏苑音微微侧,避过了苏落雪的手指,也未说话,只听且一道急匆匆的步子跑了来,只管家康伯的身影。
宋氏以为是来阻拦的,刚不耐想打发走,却见康伯只径直走到她身前,嗓音不大,却也能叫在场的
都能够听个清楚。
“夫,二小姐,今
兖州的薛老国公传了一封急信回京,说是寻得一封当年薛夫
寄过的家书,里面更加佐证了当年安定县一案中确有隐
而外,还提到了二小姐的身世...若无意外的话,二小姐的亲生父母便就是当年的大理寺少卿和薛夫
,贤妃娘娘听闻此事之后已经派
来接苏姑娘进宫说话了,眼下估摸着时间也快到了,二小姐还是先准备一下为好。”
苏苑音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此事她还未薛鸣岐说明,那封家书,究竟是谁的手笔,为什么偏偏卡在这个节骨眼上,像是无端的为她撑起了一层依仗。
苏落雪听罢只觉得不可思议,面上是火|辣辣的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