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了个耳光般疼。
莫非这就是二皇子待她格外殷勤的原因?若她当真是薛家的,那自己还拿什么跟她争,这命运倒真是戏耍她,给她希望,又瞬间让她跌落泥间。
“有劳康伯了。”苏苑音笑笑,将宋氏几晾在一旁,将康伯往外送了几步。
待进屋看见她们还并未走,以为宋氏还是不死心,随即顿了顿,还是多了句嘴:“母亲还是莫要一意孤行做些什么决定才好,还有,我还是那句话,你若是总想着舍弃,那永远都只会是被动的一方,届时弃无可弃,只能成为任宰割的鱼
了。”
说罢她也不看她们,已经言尽于此,该撕脸也撕了,剩下的,她不想管,也管不了了。
苏苑音到贤妃的未央宫时,轻尘也在,见她来,又耍着脾气将摆向一边,故意不看她。
贤妃好笑:“刚刚叫你回去偏就硬要留下,不就是想见苑音么,怎地来了你还又气上了?”
轻尘见被戳,有些不自在地红了脸,抱怨似的唤了一声“母妃”。
“轻尘,那是我话说的太重了,对不起呀,你莫要生气了。”苏苑音见轻尘红着脸尴尬,当即开
解围道,也是为了当时轻尘特意将何满派到善
堂来瞧她的事。
见苏苑音递来了台阶,轻尘也便就也顺着走了下来,况且她本就也早就不恼了。
贤妃看着两说话,随即拿起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湿润,想不到本不过是存着些侥幸的希望,想不到竟有一天居然会成真,难怪从见她第一眼起便就觉得极合眼缘。
她就知道她跟时雨之间的缘分是扯不断的,就算是断了也自会有后续上。
几说了一上午的话,贤妃带着苏苑音去瞧朝阳宫。
其实禁足的禁令早就解了,芸贵妃却是自己不愿再出宫门,只自己将自己困在那一方小天地里。
“温叙芸没什么旁的优点,只是尚且还算得上是重
谊,纵使她已经亲手处置了白慈,但是被背叛的滋味只怕是不好受,况且后来还叫萧阙...”
提起这件事,贤妃也噤声,这事里就萧旼也没少使力,所以温叙芸自己回宫这么久来,她也是第一趟来朝阳殿,只为自己没将萧旼劝住而愧疚。
两沉默片刻就已经到了朝阳殿。
再来时苏苑音已经觉得恍如隔世,朝阳殿难得有这么冷清的时候,她同贤妃进殿中时,芸贵妃一身素服,又在做画,画的仍旧是山水,只这回她总算是能瞧清楚芸贵妃再在哪里。
高山险峻场丰茂开阔通达,是西北的梁州。
这回,芸贵妃总算是肯放下手中的笔,对着道:“我就知今
你定会进宫来。”
听着这话的气,是已经知晓了她的那桩身世,既如此,那萧阙的事想必她亦是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