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伴着朝阳来,杨柳细腰上挂一根红织软鞭,叫想起那满是韧劲的蒲柳,瞧这柔弱却又生命力极其顽强。
她勒马停在萧阙身前,带着几分英姿,笑得很明媚,像一团自带亮光的鲜活火焰,走到哪里都能自然而然成为引瞩目的存在。
也正是如此,所以她才能在梁州被百姓称赞,争相效仿。
苏苑音收回视线,恰好看见了温仪章向那边投去的眸光,这是无意间又窥见了什么秘密。
洛蔓苼特意出城来接萧阙回程现下又成了整个玄甲卫的一段佳话,先前还站萧阙跟苏苑音的纷纷又转向,又开始觉得其实苏姑娘配上何大夫,也不失为一对良配。
众对关于几
的事议论纷纷,只这些,正主其实没几个知晓的。
江阳城到郡的距离近,左不过两个时辰的路程,苏苑音带着芸贵妃留下的遗物一路从上京到了
郡,过程虽然有些曲折,但也算是送到了最后一程。
贵妃嘱托的这件事,她便就也算是完成了。
“言二,你家主子今可还回来?”她细细摩挲着手上的木匣,想起方才萧阙过王府而不
,只留了言二来安顿她们几
。
如今到了郡,关于芸贵妃的后事,她需要同萧阙商榷一二,且夏琴如今已经到兖州数
,所有
都在等着她,也该是同
辞行的时候。
“主子的行踪我也拿不准,或许当是会回来,对了,主子的生辰快到了,也算是王府这么些时以来
一桩值得庆贺的事,苏姑娘不若就在梁州多停留些时
,留下一道热闹热闹。”
言二想起春棋同他说的话,大抵都是即将要动身的意思,主子同苏姑娘之间又一直不温不火,此一去只怕当真就再难有见面的机会,他看得实在着急,有心想要在这暗中推波助澜一把,将多留些时
。
夜至,许是言二替她传了话,萧阙从军营回来,派了来通传。
王府新丧,白帆挂了一路,满院白色灯笼,将气氛都显得低沉压抑了几分。
引路的将苏苑音带到了萧阙院落门
就躬身退开,只叫她自个儿进去。
苏苑音看了退开的一眼,抬脚进了萧阙的院子。
萧阙的院子里灯笼没点上几盏,到处都昏暗得瞧不真切,连风都没有半点都声响,四周静谧得厉害。
她摸着黑走上池子上的木桥,就看见了萧阙。
此时的他正站在一盏灯笼之下,没有骨似的抱胸懒懒倚着身侧的石柱,大抵是刚沐浴完,发丝束得随意,发尾还带着些没
透的
气。
萧阙的院子太简单,甚至是寡淡,很难叫瞧出他平
里的半点兴趣或者是偏好。
“你找我?”他看着慢慢走来的,问出声。
苏苑音回,将眸光又重新移回他身上,点点。
她拿出一直被小心护在手里的木匣递给他:“这是芸贵妃生前命予我的,要我将它带到梁州来。”
萧阙伸手接过,将东西攥在手里没出声。
“她选择用最决绝的方式离开,没给自己留任何退路,永曦帝给她做了个衣冠冢,想必她定是不愿去的,来梁州是她的心愿,她将此物予我,想必也是已经替自己选好了最后的归宿。”
她一直在瞧他,看着他眼底的黯淡,最后还是默默住了。
这件事里,其实他才是最无辜之
,一时之间失去两个至亲,没
顾及他。
思及此,她鬼使差地朝着伸出手去,想安抚,想宽慰。
许是她此举突然,萧阙出于本能反应已经将她的手腕紧紧握住,力道初时重,后来才变轻了些许,恰好将她志唤回。
她抽了抽手,没抽动,抬眼想谴责,却对上了他有些幽的眸光。
未待她开说些什么,院中又响起一阵步子,苏苑音有些不自在地抽回手,随即只听见一道
声响起。
“阿阙,我说你能不能多点几盏灯?这乌漆嘛黑的每次来寻你都显得像是来做贼一样。”
一道鲜红衣裙的影出现,似是才看见院中还有旁
,声音戛然止住。
洛蔓笙打量片刻,眼前的
子太好认,只消一眼就将
给认出。
萧阙抬眼朝着洛蔓笙那看去,
微偏:“有事?”
洛蔓笙听罢轻哼嗔笑:“无事就不能来寻你?我此前也没少来吧。”
萧阙蹙了蹙眉,有些听不出她现下唱的是哪出。
“好了好了,说正事,赵乾传了消息来,你确定我要在此处讲?”说罢,她视线有似有似无地瞟了眼苏苑音。
苏苑音会意,想许是有什么紧要的军,自己现下的立场也的确不适合在此处。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那便就先不打搅了。”
说罢她向外走,原路返回在即将走出院落的时候她又不禁回,瞧见
一前一后地往屋子里走,衣袂翩翩,只留下一个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