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林沈玉寿喜桂花,选了几块暗带桂香的墨锭,正预备付钱,突然一道尖锐的男音从背后传来。
“老板,你们这儿兰香、桂香、菊香、松柏香的墨锭还有多少?我家主子一样要五十锭,帮我现在就包起来!”
老板一喜,这是来了大主顾:“兰香、菊香、松柏香还有库存,只是今年桂香的墨锭产量少,今年又销的好,只剩下三十左右了。”
男音猛然抬得更高:“什么?我家主子要凑齐四色香味赠,独桂香少二十,还怎么配套。”说罢绕到前面来,环顾整个
墨香内部,最终目光落在沈长林沈玉寿身上,“这两位公子手中,不是还有十来锭桂香味的么?”
沈长林目光一暗:“我们已经要了。”
“哦?可付过钱了,没付钱便是不算。”那尖细着嗓子哼哼着,一副瞧不起
的做派。
沈长林没理会他,直接从荷包里掏出银子,递给老板:“付账。”
接着便要出门去。
“站住!”男子一挥手,立即有几个壮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拦住了沈长林二,“如此嚣张,简直不知天高地厚,把墨锭
还出来,看在你二
是读书
的份上,我不与你们计较。”
沈长林并不想惹事,眼前这男子虽穿一身锦衣,但从声音可以判断出,多半是个阉,能用阉
做侍者的,多是皇族贵
。
皇族贵就可不讲道理么?沈长林愤然的剜了那阉
一眼,紧绷的嘴角噙着寒意。
虽咽不下这气,但在贵
如云的京师,当真是这样,权贵阶层能轻而易举的压死
。
但他是举,还是平南布政司的解元,扯起虎皮来说,背后代表的是士
阶级,是一众数量不多,但也绝对不少的寒门清流举子的利益。
在大乾朝,皇室贵族固然权势滔天,可文清流的影响力,同样不容小觑。
沈长林眸色沉,运气挥臂打开壮汉的手,和沈玉寿目不斜视,径直走出了
墨香。
“喂,站住!站住!”那太监简直气疯了,追出店铺,气得跳脚。
边上停着一辆豪华马车,风儿将车帘吹开一丝缝隙,正好让车内少瞧清楚沈长林沈玉寿的模样,少
一袭红装,领
的狐裘衬得
格外娇憨,她柳眉一竖:“又是他们,给我追!”
很快,沈长林二,又一次被采月郡主堵在了小巷里。
“你们凭什么抢本郡主的墨?”
沈长林轻撇嘴角:“先来者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