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怕他……”沈澜说着说着,只语带哽咽道:“世间男儿多薄幸,他若在外有了新欢,我可怎生是好啊!”
王娘子微怔,听沈澜哭得伤心,又只能安慰了几句,复小心翼翼道:“夫莫忧,我这里倒有些法子,夫
可要试试?”
沈澜心肝一颤,暗道可算是勾出来了。这王娘子自己是个瞎先生,这些瞎先生在裴慎中既然风评不好,想来是
出过污糟事儿。
更别提王娘子的母亲还是个挨家挨户卖针针脑的卖婆,这些个卖婆若只卖些针线绣品能得几个钱?要挣钱,必定要动些别的心思。
沈澜心喜,只面上狐疑道:“你说得可是真的?”
王娘子听她语带急迫,只觉大生意上门,便便欣喜道:“自然是真的,我认识一个道婆,那道婆的符纸甚灵,只消道婆作法,将夫的生辰八字写在符纸上,烧成灰烬,化在水里,叫男子服下,必能让他死心塌地。”
沈澜一愣,万万没料到竟是这种法子。她心中无奈,嘴上还要道:“你莫来作弄我,我早已去过名寺古刹,求过姻缘符,难不成你这符纸能比那些得道高僧的还灵?”
王娘子一时间瞠目结舌,只她平里伺候达官贵
,素来嘴巧,便即刻道:“夫
说笑了,那些出了名的寺庙都是正经寺庙,哪里会使这些偏方?”
沈澜便沉思半晌,方道:“既然如此,你且替我送一张来。”说罢,她又道:“你可还有别的法子?”
问得急切,分明已是病急投医。王娘子哪里肯放过这位大肥羊,便略作沉吟,低声道:“夫
,
家这里有几本避火图,还有些药丸子,夫
可要?”
沈澜意动:“你且说来听听。”
王娘子笑笑:“那避火图俱是从京中钟楼南边的几家店里来的,最是时新。还有那药丸子,用的有揭被香,暖炉散,夜夜春,男用的自有耳珠丹、沉香合、保真膏……”
沈澜便羞涩道:“只挑药效最好的,给我来上几个。”
王娘子大喜,偏要做出为难样子道:“夫,这些东西俱是好药材做的,极是昂贵。”
沈澜不满道:“不过百余两银子罢了,只一根簪子的价钱,我焉能付不起?”
百余两!她原本要个二十两就够了。王娘子只觉心里砰砰的,竟宛如怀春少,一迭声道:“夫
放心,只消用上这些手段,哪个男子消受得住!”
沈澜便也笑起来,只是忽然叹息道:“你那里既有药丸子,可有叫昏睡的偏方?”
王娘子一惊,心中生疑:“夫这是……”
“不瞒你说,此方不是为我求的,是替另一同病相怜之
求的。她不受宠,便想得了一儿半
傍身,去外
求了几味药丸子,偏家里的老爷厌她年老色衰,中了药都不肯与她……提脚便去寻了旁
。”沈澜含糊道。
王娘子心领会。这是要将爷们迷晕了,再使药丸子好求子啊。届时有了子嗣,便是老爷惊怒,也不过责骂一顿罢了。
敢出此等事的必是正妻,哪个妾敢这么
?也不怕被家里的爷们发卖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