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线,彷如将寝殿与世隔绝。
殿中一片静谧,宋濯拥着她,即使不用锁链,亦短暂地令她全然属于他。
他的手臂不自觉地愈收愈紧,似是将姚蓁勒痛,她唇齿间朦胧地溢出一声:“宋郎……”
似是在梦呓。
宋濯心中翻涌的涛,在听清她
中称呼后,忽然平静了。
他将她翻身面对着她,一根根数着她纤长的睫羽,惜地拥着她。
雨声应该是嘈杂的,宋濯一向不喜雨夜。每逢雨夜,他总是燃灯到天明。
他亦从不喜与别同眠。
然而此时拥着她,他心中竟没由来的平和,眸光清沉地盯她一阵,竟沉沉阖眸睡去。
姚蓁脑中始终绷着一根弦,丝毫不敢动,只在担忧他会将她勒死时,发出一点声音提醒,其余时间屏息凝,侧耳听着他的动静。
宋濯的鼻息分外平稳。
她悄悄抬眼看,宋濯阖着眼,浓长睫羽在眼下投下一圈影,睡颜安静俊逸,犹如一块上好的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