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算在京中小有名气,她实在想不出沈家有什么值得赏玩的,便领着两往那处走。
刚好这一路可过花园也可不过,沈婳促狭心起,故意领着他们从花园中间穿过。
“这园子本没什么稀的,但有一点,我祖母最喜牡丹,在院中栽了十几种不重复的牡丹花,这会尚未到花期,到时盛开了隔着远远都能瞧见花海。”
沈婳脚步轻盈,走在前面领路,碰上有趣的就会伸手指给他们看。
她的声音本就甜美,带点小姑娘特有的娇憨,就像是一颗吸满了汁水的蜜桃,一咬下去甜到了心里。
且她说到兴致足的时候,还会眼睛发光,亮晶晶的就像世间最璀璨的宝珠,让光是看着她的眼睛,都会舍不得说半句重话。
凌越叔侄则跟在后面,她说什么凌维舟都会应和几句,不会让她冷场,而凌越真端着个长辈的款,不言不语,好似多看两眼已是对她的恩赐。
虽然凌越从未开,只是漫不经心地踱着步,但他散发出的压迫力却无法让
忽视,以至于凌维舟一直在分关注着他。
说来也很怪,凌维舟明知道这两个,不管怎么看都是绝不可能的。
皇叔父在外征战十余年,与沈婳可以说是接触甚少。先不说两辈分年龄上的差距,就说以他皇叔父眼高于顶,冷漠凶戾的
子,眼里哪容得下什么
子。
可他就是感觉到了莫名的敌意,那是出自于男子天生的直觉。
所以方才在屋内,他才会脱而出说自己也要跟着。
这么一路下来,也没看出这两有任何的不妥,想来确是他想多了。
凌维舟心思不集中,甚至连走到了哪儿都没注意,直到沈婳说了句注意脚下的台阶,他才环顾了下四周,惊觉此处眼熟的很。
那个亭子不就是他刚刚与赵温窈浓蜜意之处,虽然当时在场的只有他们两
,但走到此处还是会有些心虚。
尤其是还与沈婳一块,他看向前面少不足盈盈一握的腰肢,再想到温顺可
的赵温窈,心虚又被另一抹刺激给替代。
若
能一直不被发现,好像也不失为一个绝妙的体验。
他正这般遐想着,耳边蓦地响起道冷厉的声音:“选哪个?”
凌维舟险些要脱而出,话到嘴边才冷不丁地反应过来说话的是谁。
还好沈婳已经走远了,正蹲着在看一株牡丹花的叶子,他方琢磨了下道:“皇叔父这是何意?”
凌越本就比他要高出半个多,外加行军打仗之
,背脊都尤为挺拔,他随意地站着,便犹如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峦。
这让凌维舟不得不仰着,他心底打着鼓,不明白凌越究竟是何意。
凌越却拧了拧眉,不愿多看地移开了眼,这样的竟成了大雍的太子,真是讽刺至极。
他最不耐与这等周旋,
脆地单刀直
道:“怎么,你还想享齐
之福?”
一句话让凌维舟寒毛直立,犹如有双眼睛时刻盯着他,到底是何时被发现的,是只有他知道,还是别也知道了?
他与赵温窈一共私下见过三回,一次在宫内,一次在熙春园,还有就是今天了,到底是何时……
凌维舟突然想起回在宫内,他那会确实听见有什么声响,但四下环顾过却什么都没发现,难道就是那次。
“若要不知,除非己莫为。”
毫不留的讥诮声传来,令凌维舟犹如浑身被扒
净了般,他心虚地撇开了眼,“我心之所向自是婳儿。”
凌越看着不远处正在摘什么东西的沈婳,身旁的丫鬟不知说了什么,她掩着嘴笑得很是开心,一双眼浅浅的弯起犹如皎洁的弦月。
她出自名门却未被后宅的沉闷与枷锁束缚,既保持着纯真,又不蠢笨,这样的子配了他真是糟蹋。
“那你怕什么?”
凌维舟被问得一愣,他怕吗?在与沈婳的亲事中,他该是占据主导地位的,他是太子,她不过是个文臣之。
这世上哪个男子没有妻妾,即便他真的与她表妹相好,也是为了她将来嫁过来有个伴,若是个贤惠大度的,应当主动为他分忧,他有什么可心虚的?
可事实是,沈婳最近待他不如以往那般热忱,他根本没底气说出纳妾之事。
那边沈婳已经拾起了掉落在地上的一只花骨朵,扬着笑脸朝他们走来。
凌越没再等他的回复,自顾自抬脚迎了上去,只丢下冷冷的一句:“在这点上,你连你那窝囊废的父亲都不如。”
凌维舟迟疑了几息,才发觉凌越在骂他的父皇……
这天底下,或许也只有他敢如此辱骂一国之君,且他毫不怀疑,凌越甚至敢当着父皇的面这般骂。
不知为何,明明他也挨了骂,心里却没那么不痛快了。
他正要跟上去,想解释一二,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