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是长辈,但她还是没忍住地撇了撇嘴,三叔父什么都好,就是子太软弱了,才会被三叔母管成这般,连带将几个孩儿也没教好。
至于如月只能怪她自作孽不可活,学什么不好,偏偏要学她主子那套,自己不自强,只想着如何倚靠男
行便利,早晚是会被男
所抛弃的。
“表妹那边什么反应?”
“表姑娘倒是想拦,可她如今是自身难保了,哪还有功夫去管什么如月啊。”
沈婳拖着长音哦了一声,立即反应过来,“是东宫来消息了。”
“姑娘真聪明,来的是贵妃身边的大太监,说婚事要往后推一推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是惊动宫内了,即便太子还愿意相信赵温窈是清白的,可天家的脸面往哪儿放。
若不是有镇国公府与皇后撑腰,又怀了龙嗣,她又怎么可能被抬成侧妃,如今孩子掉了,还闹出这么大的事,若太子还要任妄为,别说贵妃了,御史台都要看不下去了。
“表姑娘才是作茧自缚,若不是她非要将旧事说得尽皆知,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您说,她该不会绞了
发做姑子去吧。”
“她才做不出这等事,且看凌维舟的吧,若他还是个男便会让她提着包袱进宫。”
“不会吧?太子殿下如此糊涂。”
沈婳穿好了衣裳,坐到了妆台前:“他现下进退两难了,到底是宠幸过的,若是弃之如敝履,你让其他如何看他,跟随他的
可不得掂量掂量。不过也不能是什么好身份了,一个没名没分的侍妾,便也到
了。”
杏仁连连啧了两声,手脚麻利地为她梳了个发髻。
沈婳心很好地选了朵珠花:“走,我们也看热闹去。”
她到时前院热闹得很,邹氏还在闹,她本就是以泼辣出名,平沈三爷没犯错,都要被她
耳提面授,如今犯了错被她揪着,可不就得将他从
到脚都给念叨一遍。
与她一道赶到的还有沈成延与沈长洲,他昨晚喝了太多的酒,脑袋晕乎乎的,今早醒来依旧疼欲裂。
没想到外甥的事还没解决完,又来了这么一出。
如月已经被给拖走了,只是路过沈成延身边时目光止不住地在他身上流连,昨夜在屋内的为何会不是他?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可惜根本不给她开的机会,沈成延便目不斜视地带着
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甚至没有多停留一眼。
如月方绝望地闭上了眼,被拖拽着离开了这方院子。
院内,邹氏已经骂过了一,这会见赶来的
越来越多,愈发觉得脸上无光,她指着沈三爷不停地咒骂着,说他无能说她当初就不该嫁过来。
沈成延拧了拧眉,他向来知道这个弟媳泼辣,也知道三弟惯是软弱受欺负,但没想到会欺他至此。
作为兄长本不该管弟弟房中事,可听了几句实在是不堪耳,忍不住地沉声道:“弟妹,三弟已经知错,况且错已造成,该想着补救而不是责怪,有事不妨好好说。”
“今出事的不是大哥,当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说来也是怪,大哥昨夜怎么好端端的要留我夫君在前院住,莫不是这
便是大哥送的吧……”
沈成延是越听越觉得离谱,他好心怕弟弟喝多了回去会起争执,谁能想到反而弄巧成拙。
正想要说道一二,就听见一声清脆的掌声响起,只见邹氏震惊地捧着被扇了的脸颊,错愕地抬
看向这个被她欺负了数十年的丈夫。
“你,你竟敢打我?!”
“我是懦弱无能,我是不思上进,可当初你嫁我时,我便是这副模样,是你自己决定要嫁我的,我可从未拿刀架在你脖颈上迫过你。”
沈三爷虽然官职比不上兄长,却有副清隽俊朗的相貌,当初他中了进士,放榜时被邹氏一眼相中。
即便他是幼子,上有两个兄长压着,不可能继承家业,除了这进士外也没别的长处,可邹氏还是满心满眼的喜欢他。
沈三爷知道她的脾气不太好,且家世好又是低嫁,但为了这份喜欢,还是应了这门婚事,婚后更是怕委屈了她,处处宠着她让着她,即便她有出格之处也从不说半句重话。
夫妻两也着实过了段美好的子,可喜欢不敌漫长岁月,外加她又是很喜欢攀比的
子。
对他也没了当初相貌上的欢喜,只觉得他不如大哥有文采不如二哥上进能,实在是无能极了。
沈三爷被她复一
的抱怨责骂,渐渐也生出了自己有错的想法来,且为了家庭和睦,为了子
康健,他这一忍便是二十多年。
“我知你嫁给我委屈,便想着法子的弥补你,哄你高兴,可换来的却是无休止的折辱,为了沈家为了孩儿,也为了你当年不顾一切的下嫁,我一忍再忍,可都是有底线的。若无大哥,连今
的我都没有,你怎可随意攀咬大哥?现下就与大哥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