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邹氏彻底愣住了,她从未想到有一那个懦弱的丈夫,会有如此强硬的时候。
她不敢相信地伸手指向沈三爷:“你,你为了旁打我?”
“这不是旁,是我兄长。”
父亲早逝,除了母亲便是大哥如父如兄地将他们兄妹拉扯大,教他们读书识字,当时沈家势颓,空有个门面架子,走到哪都被笑话,是大哥一直护着他们。
“我自问这么多年待你问心无愧,昨夜的事,我也不知是怎么发生的,但错了便是错了,我可以被你骂,你也可以随意收拾那子,但此事与大哥有何
系?你今
若不向大哥致歉,我便修书一封,你我和离了吧。”
说着朝沈成延地鞠了一躬,而后看也没看邹氏一眼,大步朝外离去。
他懦弱了小半辈子,终于硬气了一回。
邹氏被他的气势以及那句和离给震慑住了,丈夫无能是一回事,和离回家是另一回事,又见他决绝离开的背影不似有假,到底是有些慌了。
她咬着牙捂着被扇得发红的脸,迟疑了片刻朝沈成延福了福身,“是弟媳糊涂说错了话,给大哥赔不是。”
沈成延叹息了声,“我三弟并非软弱,他只是心善,只念旁的好,望你谨记今
的教训,好好待他,家和方能万事兴。”
邹氏垂着认真听了顿说教,才小跑着追了出去。
待三房的都离开了,院中就只剩下他们一家
,苏氏促狭地看了眼丈夫:“相公方才好生威风,想来是昨夜的酒喝了管用。”
沈成延次喝得如此烂醉,知道妻子是话里有话,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不喝了下回再也不喝了。”
苏氏抿着唇没说话,或许旁察觉不出来,但她还算能懂
,如月即便要算计三爷,也不会算得这么好,知道他那夜正好在前院,而更大的可能是动错了目标。
在看见丈夫与儿赶来时,她那颗不安的心才算放下。
如今事已成定局,有邹氏在,如月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她也不想将这些猜测说出来了。
不过喝得如此烂醉,还是该给他点教训,恰好还要去应付前来的大太监,一言不发转身朝外去。
沈成延见妻子真的生气了,赶忙收着手快步追了上去,“阿柔,我错了,我真的再也不喝了,阿柔,你理理我,别不与我说话啊。”
苏氏的甩开了衣袖,沈成延又地扯了上去,甚至得寸进尺地握住了她的手。
两越走越远,苏氏到底没再挣开他的手。
“阿柔,昨儿我做梦,梦见那臭小子给我擦脸换衣裳,也不知这辈子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有没有可能不是做梦?”
“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