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占着别
的身体还在这指手画脚。”
“……别的，身体？”
魔
发疯的话语顿住一秒，随后，语气愈发
毒，“陆枢行，她还没有告诉你吧？你就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会出现在所谓的‘你’的身体里吗？”
“……”
“‘无能的才会堕魔，才无力掌控自己的命运，只能像个疯子一样狂吠。’——你是这样想的吧？”
“嗬嗬嗬……”不知想到什么，魔停下了咒骂他的动作，而是再度仰大笑起来。
他像是终于带着某种大仇得报的快意，怨毒又畅快地，在陆枢行的脑海中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就是你。是你那无数次被畅想过的，未能实现的，可笑又愚蠢的——未来。”
“……”
雷声大作。
雨轰鸣而落，被浓黑遮蔽的天穹
处，雷鸣电闪
加，宛如一双双可怖而巨大睁开在天穹中的眼睛。
陆枢行脚下的步伐顿了片刻，又或许没有，毒素逐渐蔓延至他的部，此刻他几乎是凭着本能机械
地前进。
是染上毒
后的幻觉吗？
不然为什么一直会听见某个声音在放声大笑呢？
笑得还那样嘶哑绝望，像是附和着雷鸣而降落在间的一样。
“……”
陆枢行缓缓、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雨珠顺着眼睫尖端落下，滑过滚烫的皮肤，又落在身侧燃起的火海之中。
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一直紧追不舍的两个身影按捺不住地高高跃起，手中剔骨刀尖闪烁寒光，铺天盖地的魔气朝之倾泻而来。
陆枢行偏了偏，掌心凝聚起漆黑的火焰。
寒芒放大至面前，距离眼球只半分的位置，与此同时，一道声音在雨中响了起来，清晰又模糊。
【离他远点。】
锋芒顿停在原地。
陆枢行在遮蔽了视线范围的雨幕中睁开眼睛，他看见那披着不合身的斗篷，怀里抱一柄平平无的长剑，素净一张脸，拧起眉毛打量着自己。
“……”
那一瞬间，陆枢行分辨不清眼前场景是虚妄还是现实。
“怎么比我还像水鬼？”
岁杳不满地嘟囔一声，伸手握住他冰冷指尖，边转过身面向两名魔主。
那两个大魔被言灵术式影响了片刻，这会反应过来，恶意又好地盯视着突然出现的岁杳。
“这是哪来的小朋友……”
“这我要了，二位请回吧。”
岁杳打断他们的危险发言，稍微站着喘了
连续跨越大半个场地才赶过来的气，随后直接从储物袋中掏出千旭的令牌。
“都是朋友，没必要在这时候撕
脸，你们说呢？”
第0章 发生了什么
大约一炷香之前, 千旭收到影哨的传音，说是此次红莹场偷袭事件露，各大家族已经闻讯赶来支援了。
岁杳也是在那时候才知道, 聂家的影哨竟不知何时也被千旭掌控，为他所用。
岁杳尝试过向对方套话, 例如他要捉陆枢行究竟有什么用，千旭只说是以防万一。红莹场的计划露，魔域之后必然会提前行动，率先控制住正道年轻一辈的修士们。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当时说这话的时候, 千旭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
, “等到之后有时间我会详细告诉你，陆枢行的特殊之处。而现在，我只能说——他之于这个世界是与众不同的。”
岁杳极力控制着面部肌
不露出任何异样，佯装好道：“什么不同？”
千旭那时已经准备离开了，手掌落在锻造室空间出处的把柄上，闻言, 回过来看了她一眼。
“遇到的多了你就会发现, 这世上每个周围凝聚着的‘气’都是不同的，而陆枢行, 他的‘气’……”
千旭语音拖长, 眯起眼睛，“我从未感受过这样的气场，就好像是，所有的言行举止、乃至存在本身, 都是以他为中心而服务的。”
——“他仿佛是被授以天命的。”
说完这话后, 一次从千旭脸上流露出有些茫然的色。
岁杳知道那种感受, 是高于“愚者”，低于“明”。被夹杂在二者之间，既不屑与愚民同流合污，又够不上谕的脚尖，只能凭自我认知去揣测更高层度的意，既痛苦，也不甘。
是了，就算千旭再如何敏锐，再妄图透过世界的虚假表象去寻得真理，成为骗局之中新的掌控者。可千旭机关算尽，他永远也不会想到，这个世界是一本小说。
千旭，与曾经的岁杳一样，是这本小说中，无法被记录名讳的言咒者。
说实话，岁杳其实谈不上有多厌恶千旭，能爬到他这个位置的修士，若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