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都要忙于宫务以及照料他们这些孩子。
每回见了他们,脸上都是温柔笑意,总是耐心地回答他们围着她提出的一个又一个问题。
可如今听遂安夫提起,不只是那一两年,母亲先前亦有多年痼疾不适,只觉得无尽伤感。
原来在这之前的许多年,母后就已经在忍耐痛苦了吗?
李治忍住泪意:“好,我去向父皇说此事。”
遂安夫伸手,轻轻的在李治的手背拍了两下,是不太恭敬但很亲近的动作——这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呀。
“太子殿下,东宫难坐啊,你……要好好听圣的话。”
*
从九成宫离开前,遂安夫特意又到了一趟宫正司。
上次她只顾着答应此事,这回过来,一则跟陶枳道别,二则想跟姜沃细细问些孙医的脾,以及有无忌讳。陶枳看出来她这是格外上心,要出去跟着孙医学着带
医了。
“正好,今她休沐呢,这孩子休沐也不闲着,我看她叫
帮着搬了好多竹子去屋里,也不知又再捣鼓什么。”陶枳边说,边叫了个小宫
,让姜沃过来。
姜沃将孙医的一一说与遂安夫
后,就离开陶枳处,将空间留给两
告别。
自从太子出事,陶枳每次见了遂安夫就心酸:她才四十来岁,鬓边却是白发丛生,乍看如老妪。不过此时她色间,总算没有了太子被废后那种死寂熬
子的漠然,而是燃起了许多生机。
陶枳简直阿弥陀佛:遂安夫的大半个
已经随着太子流放碎掉了,剩下的半个她,总算找到了寄托。
*
姜沃今确实在摆弄竹子。
昨夜她跟着李淳风观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