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又多了许多伤
，她勉强坐起身，初瞳在一边睁着双含泪的大眼睛看着她。
而房门处，被她救下来的莫莉也一脸担忧地望着她，问：“你的伤怎么样？需不需要去医院？”
祁梦摇了摇
，反关心地问她：“你没事吧？”
莫莉
微微一怔，随后摇表示自己并无大碍。“秋姐不在，我昔
的仇
就找上门来，还好是你救了我，否则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对付那两，不过你当时的样子真得吓到我了。”
被莉莉丝附身后的莫莉来过这里，她依稀记得自己见过面前这两个
生。
“面对死亡威胁的本能罢了。”
祁梦说：“我想你得离开这里了，我杀了那两，警察不久就会找上门来。”
莫莉：“那我就更不能走了，我得留下来为你作证，你是见义勇为不是吗？”
晚上，趁初瞳睡熟，二在天台上敞开心扉得谈起心来。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莫莉靠在护栏上定定地望着面前的短发少。
“祁梦。”少说了这两个字后就不再说话。
“你不问我的名字？”
“我知道你，一高的校花嘛，很有名。”祁梦低，杏仁眼里凝着外看不懂的绪。
其实她是从十中混混中知道她的，漂亮、妩媚，他们常常私下传她的闲话，说她又骚又
，是个男的都能到她。有一回她实在听不下去就问了一嘴：那你到了吗？
混混红涨着脸，只说快了。祁梦却不认为她能看上他这猪叁的模样。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到呢？大抵是因为他不是男的吧。
“你也是叁年级的？”莫莉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根细烟，用火机点着，食指与中指夹着，动作熟练地送进唇中。
“嗯。”
莫莉抽烟的姿势十分好看，祁梦看得有些呆了，莫莉望了她一眼，微微一笑，红唇微张，将一缕白雾
吐在发痴的少面上。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暧昧。祁梦心里生出抵触，撇开了目光。莫莉见她这样，心中了然一笑，也扯开话题道：“看你在巷子里的样子，以前杀过？”
少面色一变，瞳孔睁大。
莫莉：“没事，不想说可以不说，谁还没个不堪的过去。”
二一时无话，莫莉的烟燃到一半，祁梦突然开：“可以给我吸一吗？”
莫莉手指搓了搓，把烟递给了她。祁梦吸第一时就被浓郁的烟熏味呛得连连咳嗽，等她适应了这种刺激后，就趴在护栏边往楼下看。
这是栋老旧小区，墙皮脱落得跟得了白癜风的病一样，东一块西一块。十几层的高度，从这里往下看还是会有些犯怵。危楼里的住户本就不多，碰上了前些天的骷髅事件后，更是搬得搬走的走，眼下整栋楼里的居民两只手就数得过来。
“你说我要是从这里跳下去，是不是就能解脱了？”
沉默了半晌，祁梦突然说出这句话。莫莉被她吓得脸色一紧，她下意识拽住欲坐上墙的少，说：“你不要做傻事，要跳楼也是我跳才对，你想不开什么？”
“我就是想想。”祁梦看着夜色下的楼底，那里
不见底，像是一张能吞噬万物的巨，纵身一跃，所有痛苦都会被它照单全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说这些，也许正是因为全然陌生，所以她才能这样不带负担地倾诉着。
她抽了两就没抽的细烟被她捏在指间，她举着它微微松手，静静看着细烟下落，岌岌可危的火星子在黑暗中越缩越小。她惆怅道：“以前每年想几次，越往后想的次数就越多，到现在几乎每周我都会产生这种念，想结束这漫长又煎熬的生命的念。”
“我现在能站在这里和你聊天，不过是因为我怕疼。”到后面，她用半开玩笑的吻说，“要是有一种不疼的死法就好了，或是可以把自己的时间捐给能对世界有贡献的，它在我身上只会被我虚度费。”
“我的籍贯原先在农村，我妈是被我爸花钱买来的，她生下我后，某一天就趁我爸不注意逃走了，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后来我才知道，我的妈妈，是被贩子拐来卖给我爸的，我爸明知道她是被拐来的还是买了她。穷乡僻壤，有个老婆不容易，他就用全部家当买了我妈。后来我妈跑了，我爸不管我，我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十叁岁那年，我来了初
，我爸知道后半夜跑到我床上压着我，说要我给他生个儿子。”
“哈哈，儿子。”祁梦轻笑了几声，明明是在笑，莫莉却听得比哭还让她揪心，“我那时还小，力气也小，根本反抗不了……我就记得后来的那天，我灌了他好几瓶白酒，半夜的时候，我摸到他床上，拿枕蒙在他上，把他活活捂死了。”
“我爸是个老光棍，家里亲戚不多，我把他伪装成喝酒猝死的样子给他匆匆下葬。之后，我就来到了原城。”
“爸什么爸，这种畜生怎么配当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