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可能发烧了。他让荣杉开去医院。
“别！我包里有止痛药。”
舒笛浑身难受。从陪程之衔应酬开始，一直撑到现在。不想折腾。
去医院又要核酸，等结果太慢了。说不定还要因为发烧再隔离5天。她讨厌消毒水的味道。
舒笛吃完药，继续瘫程之衔怀里。
“舒笛，你是不是经常吃药？”
印象里她好像总有大大小小的药要吃，安眠药，止疼片，冰箱里的各类补剂，床
柜上还有几瓶维生素。
夜晚月光皎洁，车里一片安静。舒笛闭
不言，缩在他怀里。
程之衔又问珍妮，“她今晚吃东西没？”
珍妮说没有。
未等程之衔开，舒笛抢先道，“笨啊！谁坐在那里真吃的。我总不能给你丢
。”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脸上无
打采，汗水把妆捣花，一片狼藉。
“程之衔，我不欠你了。”
舒笛说完垂闭眼，安安静静躺在他怀里。
她一袭倦态，脸色苍白，眉紧皱。
程之衔无地自容，心里像被灌了铅，自责和懊悔死死压着他。大半天愣是没看出异常。
他攥着舒笛的手，十指紧扣。
“嘶——”
他压到她发了。
“对不起。”
舒笛笑笑，侧眼看他，
特别温柔，“紧张什么，我是肚子疼，不是死了。”
程之衔想说，他不想再失去了。
*
程之衔在江城的房子是个独栋小别墅，幸好离商圈不远。一刻钟后，车子驶进庭院。
舒笛已经昏睡过去。
程之衔不想扫了珍妮和荣杉的兴致，打发两回去吃饭。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他把舒笛抱进楼上自己的卧室，褪下高跟鞋和饰品，静静给她擦拭汗水。
回蓉城这段时间，家里
净整洁，隔三差五有阿姨定时上门打扫。只是冰箱空无一物，他思考许久，还是决定点食材外送。
舒笛再次醒来是夜里两点，被香味吸引饿醒的。
挣开双眼，映
眼前的是个男
的卧室，布局呈极简法式复古风格。
雅致的黑白灰色调，层次感和立体感十足。黑色护墙板和窗帘与白色床单墙纸相得益彰，轻松又舒适。
小夜灯下，程之衔靠在她右手边的床假寐。他眉眼轻蹙，浓密的长睫铺在眼下。紧张，好像在思虑什么忧心事。
舒笛心想：程之衔，我真想把你睡了，又不止想把你睡了！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她眼睛一阵发酸。半夜睡醒被这样守着，在舒笛状态最脆弱，孤独感最强烈的时候，坏绪全被稀释，像是海里漂泊的终于找到了船只。
舒笛轻轻触上他眉，帮他抚平。
刚一碰上，程之衔立马猛地睁眼，他抬，“你醒了。”
舒笛回过，缓慢点。
“肚子还疼吗？”
舒笛轻轻摇。
程之衔不放心，又摸摸她额，给她量体温，确实不烧才放下心来。
他打开碗盖，粥还热着。
甘甜芳醇的一碗红糖
蛋醪糟，程之衔网上看的，说是暖宫驱寒能补气血。
他还放了红枣、枸杞和姜片，颜色看上去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趁热吃！”
程之衔拿勺子喂她，舒笛不习惯这样。坐起身上，自己端着碗喝。
味道并不是那么好，许是他第一次做，红糖大把大把瞎放。她腻得牙齿敏感发颤。
心里燃起一阵暖意，端起碗来喝得净净，只留几片生姜。
舒笛
呼一气，呆滞，低放空思绪。程之衔接过碗，抬手给她擦嘴。
他问她，“怎么了？”
舒笛眼微愣，抬看他。
程之衔又问，“不舒服吗？”
舒笛摇摇。
程之衔轻抚她额，起身把碗收走。
舒笛一碗下肚额微微冒汗。看他暂时离开的背影，她的内心摇摇欲坠，天地一片虚影，世界只剩程之衔的模样。
过了几分钟，程之衔又拿着一个老式香葱卷回来，面包卷热气腾腾，正冒着烟，包装盒上铺满水蒸气。
他问她，“要吃吗？”
舒笛两眼发光，直点，“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程之衔不语，撕开包装纸递给她。
舒笛接过他在微波炉里又叮了半分钟的香葱卷，吃得一脸满足。
程之衔看她这急匆匆地样子，跟猫夺食似的，这家伙还挺好养。
他释然一笑，“慢点！别噎着。”
舒笛闻声放慢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