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吃得津津有味，他才跟着放松下来，眉眼尽是温柔。
片刻后，程之衔开
，“以后身体不舒服要及时告诉我。在我这里不用硬撑。”
看舒笛点两下
，心思全在吃上。
原来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个！
程之衔捏她另一只手，“你听见没！”
舒笛停下咀嚼的动作，再次点点。
“对了！”她瞬间想到，急忙拍程之衔。
他看过来，眼问舒笛怎么了。
“你今天还没给我喝橙汁。”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橙汁。程之衔不由发笑，“等明天。”
舒笛重复，“我现在就想喝。”
程之衔又欣喜又无奈。开心舒笛心里终于记着他了，无奈她记吃不记打，前脚肚子刚疼完。
程之衔柔声跟她商量，“明天好吗？今天只有红糖水。”
舒笛侧过，睨着眼瞪他，点两下。她像充满警惕心，又呆呆的、动作慢慢的可
猫咪，激起程之衔的保护欲，不自觉想靠近她。
程之衔坐床边，抚舒笛额，顺猫毛一样。细声说，“以前经常这样吗？”
“什么？”
装傻充愣的本领一如既往，程之衔想让她自己主动
代，“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舒笛垂起眼皮，咽下嘴里面包。她轻声说，“我习惯了。”
习惯起早贪黑兼职，黑白颠倒工作？还是习惯长期跟着她母亲，参加海量高端宴会，周旋在杯盏相碰之间？
舒笛色淡淡，一一慢条斯理地吃着。看她吃完了，程之衔接过包装盒，“还困吗？”
有点，她点点。也许碳水吃多了导致饭晕。但舒笛不习惯，身上还穿着晚礼服，她得卸妆洗澡护肤。
程之衔当真拿她没法子。
“等着！”
他把浴缸水龙打开，调好水温。又下楼把舒笛的小行李箱给搬上来。
行李箱铺开，里面东西一应俱全。舒笛拿着她的洗漱包和一次
小拖鞋，去浴室洗澡。
不一会儿，
声音频频从浴室响起。
“程之衔，左手是热水还是冷水？”
“程之衔，我忘带睡衣了。”
“程之衔，你帮我吹发吧。”
......
收拾完已是凌晨三点。
最后舒笛穿着程之衔的白衬衫，笔直白
的双腿从大腿根外露。
她盘坐在床上，仰着，不断指导身后的男要怎么正确吹发、涂护发
油。又抱怨他家没有真丝枕套。
“不是真丝不行？”
舒笛仰回复，“真丝不伤发啊！”
“还挺挑剔！”
程之衔不厌其烦，一丝不苟帮她收拾好一切，又找来一件真丝衬衫给舒笛套枕上，让她枕着，随后起身出卧室。
舒笛叫住他，“你去哪？”
他望洋兴叹，“我去隔壁睡！”
“别！”
舒笛顿时慌张失措，光着脚丫冲到门抱住他。蜈蚣似的缠在他身上。
折腾一天疲力尽。舒笛忘记带安眠药，今晚不想一个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睡。
舒笛抬看他，眼空
又
碎。“你陪我睡！”
面对心之的亲密邀请，又在今晚这么个特殊
况频发的时段，程之衔不可能不为所动。
他抱起舒笛，放床上给她盖上被子。自己在另一旁躺下。
他们之间隔着老远，经纬分明。程之衔平躺下来，双手撑，枕着胳膊。
舒笛见状满腔委屈上身，侧过身离他更远，不搭理他。
突如其来的绪是止不住的堤坝，眼泪不听话地往下掉，护肤品的味道跟着泪水渗进嘴里。她举手擦掉。肩膀不受控地轻轻颤抖，哽咽出声。
程之衔听到声音马上起身。“怎么了？”
舒笛，你怎么回事？快把你那些不值钱的眼泪收一收！你摆出这副怯弱又溃败的样子给谁看？你到底在
什么？
委屈和空虚感无限放大，舒笛哭得一抽一抽，在黑暗宽大的房间里溃不成军。
程之衔看左手边舒笛侧躺缩成小小一团，嘴里哭声渐渐放开，程之衔听了都想抽自己。
他连忙抽纸巾给舒笛擦眼泪。越擦越止不住，她放开喉咙大哭。哭声把她的委屈一饮而尽，全部倒进程之衔心里。
“对不起。舒笛，对不起......”
程之衔抱住她给她缓气，嘴里一直重复这几个字，可是他压根没做错什么。
舒笛听着他低沉又充满磁的声音，如同听到童话森林里的黑暗魔咒。
她哭得撕心裂肺，双手捂耳，死死关闭听觉。嘴里不断嚷嚷着，“你闭嘴，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