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问她有没有预约，她开玩笑说自己叫程之酸，是他们程总妹妹。
不给放行，舒笛电话没打通，只能漫无目的站前台等，等
出来。
有几个好事儿的员工，不动声色打量站在前台那个身材极好的美
，驼色长外套里面一条黑色吊带长裙，高跟鞋衬得小腿更加细长。身上耳饰项链手镯全是当季名牌。
把手里红酒放前台桌边，捞起桌上一本公司简章，挑着眉毛翻看。
罩下双眼垂着，密长的翘睫轻轻颤动，白皙无暇的肤色和海藻乌发相当打眼。
注意到身后有打量偷拍，几个喁喁私语。舒笛抬眼，前台后面墙上挂的金色石英钟，黑色分针正走到数字。
视线扫向更细的那根秒针，它刚好走到2。舒笛看它顺时针一节一节踏步走。
一圈，两圈，两圈半......
“舒小姐，跟我上楼吧。”
一声男音叫住，她折身，眼前男正是荣杉。
两年了，他还在程之衔手下工作。
带到楼上办公室外面的休息室，荣杉说程总正在开会，让她稍等。
舒笛哦一声。
荣杉抬步回旁边自己办公室。
她打量四周，没什么看
，现代简约大气风，外面小，里面大。程序化的老总办公区结构，摆的东西大差不差。
反正每个老板办公室的窗帘都有一个必备功能：只能从里看外，不能从外看里。
舒笛叫住荣杉，下
点向桌上的红酒，“你把它开了再走。”
“啊？现在啊？”荣杉看着那瓶年份不错的宝得根。
“没有开瓶器？”
“不是。”
荣杉带着疑问去拿开瓶器，海马刀老老实实对准瓶塞，顺时针旋转，“嘣”一声拔出木塞，把酒放舒笛跟前。
“要杯子吗？”
“谢了。”舒笛摘下罩放桌子上。
两秒后，她又说算了。
荣杉退下。
窗外阳光透过淡薄的云朵，两束闪亮亮的金线照进房间。舒笛烦得调整座椅，拿出蓝牙
双耳。
慵懒的男声美音在耳边响起，她盯着脸前里屋窗上一道一道的白帘发愣。天花板上冷风吹着，舒笛单手撑桌托腮。
外面办公室里，聚众喝
茶吃零食的青年们正采奕奕聊天。现在是周五下午，整栋办公大楼换上一周一次限定的自由空气。
玻璃门从里打开，走出来一位。一身红红绿绿的BM穿搭，体形瘦小，有点大，脖子下吊带领挂着墨镜。
舒笛一眼认出来，是星衔旗下刚签的短视频自媒体账号，叫晴菲。
以为舒笛是员工，问她现在几点，她的助理怎么还不来。
舒笛摘掉耳机，“你跟我说话的？”
“不是你还能是谁啊？”晴菲声音尖锐，斜眼俯视，三白眼快翻到天上。
舒笛无声冷笑，从到脚凝视她一遍，最后定在她脖子上的大logo项链。
眼停留一秒，她戴上耳机。
晴菲欲要开，小助理提着星克袋子小跑过来，呼吸略显紧促。
她一通抱怨，离开前往身后几米处沙发上的斜了一眼，摘掉项链丢给助理。
舒笛继续喝酒，嘴对瓶咚咚几下，大半瓶没了。
半分钟后，荣杉从旁边小办公室走出来，“舒小姐，程总让您进去。”
见她戴着耳机，荣杉走到跟前再次提醒。
舒笛摘掉耳机装袋里，抱着红酒瓶跟他进门。
荣杉推开门，随后退下。
房间十分安静。舒笛朝里望去，办公桌在左侧，右侧是半包围沙发和长桌子。
桌上还有几杯没喝完的咖啡和茶，其中几盏杯沾有大小
浅不一的红印记，唇纹痕迹依稀可见。
程之衔坐在办公桌前，一手撑在耳边，正听电话那说话。手掌和手机盖住半张脸，只留一弯英冷锋利的侧脸线条。
他低看文件，目光淡淡，浑身透着
冷冽寡言的距离感。
舒笛吸一气，决心附上刑场。
十根手指尖用力，双手握紧酒瓶。高跟鞋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声，她一步一步往办公桌前走。
空气里还有一淡淡的余香，不拿出法医侦探的架势，一切毫无问题。
清甜的水果香水味刺鼻，腻得舒笛不自觉皱眉。
程之衔抬眼看她，对手机那边说等一下，放下手机让舒笛坐。接着他举起手机，示意通话那的继续。
等半天了，不差这会儿。舒笛把红酒放桌上文件旁边空出来的地方，拂衣坐下，四周探查这间办公室的布局陈列。
冰箱上没有科比手办，里面只有矿泉水和能量饮料。
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