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打算就这么轻易给她溜出去。
转出这一排书架,眼前就是大门,顾倾紧攥着裙摆的手心上早沁了一重濡湿的汗意。
薛勤没有追来,她却半点不敢松劲,快步跨到门前,还未摸到朱红的木料,就忽然一阵眩晕心悸。
她摇了摇,用力眨了下眼睛,视线模糊成一团光影,当即心下骇然,抬手忙去开门。
浑身气力仿佛一瞬被抽
,她试探着推了两次,都没能撼动那薄薄一层木门分毫。
瞬间,额上渗出一层薄汗,喉咙仿佛窒住了,像被掐住咽喉般艰难吸气。
身后传来不紧不慢的步声,她惊惧地转过身去,贴靠住门板撑住自己,声音微微发颤,愠怒地质问他:“你……你做了什么?”
薛勤抿唇含笑,侧靠在近门的书架上瞧她辛苦忍熬的模样。
“春吟散,听过么?”他歪笑说,“另有个名儿,叫‘烈
欢’。用在你这种倔丫
身上,再合适不过。”
香气幽然不散,早沁满整座书阁,原来从她被扔进这间屋子里开始,就已经陷了他早已布好的另一张网里。
顾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额上的汗意越发明显,周身无力至极,若非靠着身后的门板,只怕要腿软得倒下去。
她紧扣着手心,强撑住发颤的身子,“三、三爷……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