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除了竞赛第一次在外面过夜，他说他会全程负责，所以我只带了行李……然后去酒店的时候，他原来只订了一间大床房。」
「…过程，应该算美好的，因为我很
他，我愿意让他快乐。在邻市的那几天我们几乎夜夜温存，我也不清楚是哪一次，似乎，是避孕套用完了，我脑子一热说算了的那次。」
「我知道是我的错，可我在听见他毫不犹豫地说打掉的时候，还是愣了很久……我以为他会先抱抱我。」
「小悦，我想我还是很他，李长清说等我们毕业，他就娶我。」
「我觉得，已经很好了。」
翻完所有聊天记录，沉翎看了眼墙壁上的钟，快凌晨了。
手机屏幕上有好几个
的未接，燕柏有三个，两小时前，白止行一个，陈微两个。
她无视了它们，直接复制粘贴了一串数字上去，点了拨号。
几秒后，接通了。
“很晚了，睡不着吗？”
男声温柔清润，李长清认得她的号码，早就等着她的这一通电话，“还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明天见一面，”沉翎
吸一
气，“我等不下去了，你想
什么，现在就先告诉我。”
“急什么，”他轻笑一声，“明天见。”
下一秒电话被他挂断，沉翎盯着黑下去的屏幕，半响躺进了大床。
*
下午放学后，沉翎一出校门就看见了李长清。
他穿着白衬衫，袖挽到臂弯，扣子解开第一颗，夕阳的光打在他身上，镜片微微反光，整个像在发光。
不少学生侧目看他。
李长清都回之一笑，接着向沉翎远远地招手，“这边。”
陈微走在沉翎身后，做了个夸张的手势去看，“我靠，你怎么又有狗了。”
后者没什么表
，“别侮辱狗。”
“诶，多俊俏一帅哥，怎么就侮辱了。”
“走了。”
沉翎跟李长清前后走，后者却老停下来等她，但几步后她又被甩在后面。
“和我并肩走。”他停下，回
直视着她。
她和他对视几秒，上前了两步。
两变成并肩，李长清还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细细地摩挲，“走吧。”
沉翎没说话，但脸色极其难看，只想快点离开校门。
不出意外回去后看论坛，她肯定又多了一个绯闻对象。
可她很厌恶。
两走进了一家饭店，刚落座，李长清拿着菜单正想问她想吃什么，她就开门见山了，“你想做什么？”
“先吃，待会再说。”
“告诉她所有实，再离开她，什么都好说。”
再被他耗下去，谢莹迟早玩完。
所以沉翎用筷子敲着茶杯，眼毫无波澜，“论手段，还是你最下作。”
“哪有，”李长清勾起一抹浅笑，慢腾腾地翻着菜单，“能达到目的，何乐而不为。况且，沉翎，当初如果不是你自己作风有问题，哪里会被我抓住把柄？”
“我最大的作风问题，就是认识了你这个畜生。”她一字一句。
李长清哈哈大笑起来，“哪又怎样？我又赢了，不是么？”
上次的赢，是他故意当着所有的面跟她下跪道歉，辩解自己装醉吻她的事。
那次被谢莹撞见的，她们矛盾的开始。
这次，也是利用了谢莹。
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只要谢莹还不知道事的真相，李长清就有无数种方法拿捏她。
在沉翎面前，他装都懒得装。
沉翎没办法，只能耐着
子陪他耗。
李长清强硬地牵着她的手带着她逛夜市，买小玩意，无视她的冷漠，旁若无地凑近她的耳边说话，光看背影，仿佛一对亲密无间的侣。
而她始终心如止水，最后在他住的酒店下了车。
灯影绰绰，已是夜，酒店大门前，李长清终于按住了沉翎的肩，俯身去她耳边轻轻说。
“沉翎，陪我一晚，我就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