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等顾九给宋小娘上完香，一转身，却看到两个意料之外的
。
沈时砚和楚安竟都来了这白云观。
三来到一间位置偏僻的客堂，进去之前，顾九下意识地往四周瞥了眼，确定没后才进去。
楚安看到她这番行为，笑着打趣：“顾娘子着实谨慎。”
顾九在心里叹了
气，她明面上可是定远侯的妾室，今
来此处的还有田蕙芝和侯府仆从，若是不小心让他们看到了她和别的男子聚在一处，指不定就被扣上这通
的罪名。
一通通俩，想想后果都很可怕。
顾九问道：“王爷和楚将军怎么来这了？”
楚安往罗汉塌上随意一躺，道：“今秦怀也来了，陪秦大娘子来听经卷。”
这般巧？
顾九看向一旁的沈时砚。
沈时砚解释道：“今是二月十五，太上老君诞辰，观里有斋醮、设道坛诵经等事宜。”
顾九了然。
这边三没聊几句，忽听地从远处传来一声惊慌失措的尖叫。
“死了！”
三相视一瞬，连忙循声过去。顾九为了避嫌，特地与沈时砚和楚安错开，晚了片刻才来到后山。
一群围在一处窃窃私语，有道士，也有香客。
顾九和明月往群里侧走，沈时砚和楚安正蹲在尸体两侧，两恰好将躺在地上的遮住大半个身子，顾九只能看到
损的衣裙下摆和一双沾满灰尘的绣花鞋。
沈时砚像是感受到了顾九的视线，轻轻抬眸。四目相触，顾九看清到这眼底的
色，心里咯噔一下，大概知道这尸体是谁的了。
失踪多的清秋。
太巧了。
顾九除了震惊，脑海里只剩下这简短的三个字。
不一会儿，驻守在白云观附近的皇城司赶来，将群疏散。沈时砚命叫来在前院听经的田蕙芝和秦怀认尸，顾九也趁机看清了尸首的面容，虽说多了些许尸斑和伤痕，但还是能看出她就是前些子沈时砚所画之。
田蕙芝和秦怀确认尸首身份后，开封府的仵作收到消息也快马加鞭地赶到，查看一番后，判断清秋是被用匕首划脖颈，然后又推下具有高度的地方，身体和骨
处这才有多处明显的撞击伤痕。
仵作注意到尸体手中似乎握着什么东西。清秋死了已有十多，肢体僵硬，仵作废了些力气才把她攥在手掌心的东西掏了出来。
是一节银质断指套。
仵作将东西呈给沈时砚后，一旁的田蕙芝脸色猛地惨白，身子晃动，婆子赶紧扶住她。
沈时砚注意到田氏的异常，问道：“田夫认得此物？”
“这应该是......岑管家的，”田蕙芝缓了缓，颤声道，“以前岑管家是侯爷的贴身侍卫，后来有次侯爷被仇家刺杀，岑管家为了保护侯爷不小心被砍断了半截小拇指，此后便一直带着这般的指套。”
闻言，顾九眉心一跳，想到了成亲前夕出现在她院中的黑衣。
旁边的秦怀知道自己被岑庆骗了，下意识地往后退半步。楚安笑吟吟地走上前揽住他的肩膀，慢悠悠道：“秦大郎，你还不肯说实
吗？”
清秋的尸体和秦怀一起被带回开封府。眼下青天白的，顾九没法跟着去，只能和田蕙芝打道回府。一路上，田氏都忧心忡忡，等到了侯府，恰好碰到开封府的官差正押着岑管家离开。
-
西狱刑房内，秦怀将去年冬至夜秦二郎的真实死因尽数坦白，事实与顾九之前推测的无所出
。
没一会儿，岑管家也被带了进来。秦怀对上岑管家
恻恻的视线，吓得垂下，只在心底疯狂祈祷，希望宁王赶紧把岑庆绳之以法，这样他才没有可能遭受报复。
沈时砚抬手，命将秦怀带走，把岑管家绑在刑架上，给他戴上那节断指套。
大小一致，分毫不差。
楚安好整以暇地看着岑管家，道：“说罢，岑四娘子和清秋是怎么死的？为何死？”
岑管家自知清秋的死和他已是脱不了
系，所
直接承认：“我杀清秋是因为她胆大包天，竟然为了贪图四姑娘的嫁妆，而杀害主家。”
沈时砚问：“那醉仙楼的胭脂呢？”
“她得了天花
毙，被扔到义庄烧了。”
楚安被这的嘴硬气笑了：“胭脂的尸首如今就在殓房内，身上只有受过凌虐的淤青，哪有得过天花的痕迹。你这套糊弄的说辞还要坚持？”
岑管家的脸色变了变。
沈时砚指着挂满木架的刑具，淡淡道：“本王向来不喜严刑
供，但，抵死不认的除外。你若再嘴硬，这些东西可就要依次用在你身上了。”
岑管家咬牙道：“王爷这话说得可真是有趣，用无中生有的事问我，却还要端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