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下官刚从李氏那回来，碰巧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后来的事，便是之前下官所言。”
吃了酒，起了争执，差点动手。
“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应该是......五六
前。”
顾九沉思。
这样说的话，结合药铺郎中所言，邵副使从柳家村回来时染了风寒，回来后无意过渡给邵母，结果邵母喝了药痊愈，而邵副使本
却不见好转。
可饶是邵副使确实得了痨症，但在不知
的况下，仅仅喝了不足十的药材，为何就对自己的病起了疑心？
严重了？
也不应该。若是病加重，邵副使应该不会与徐氏同塌而眠。
沈时砚继续问道：“邵副使回来之后，他可做了什么怪的事？或是问了些有关瓷土的事？”
王常景正要摇
，忽然顿了下，道：“对了，他回来后命把堆放那些残瓷的地方锁了起来，不过阁楼走火后，巡兵和官差搜捕异常时，又打开了，便没再上锁。”
沈时砚看了眼外面黑沉沉的天色，摆摆手，让修内司众退下，把王常景留了下来。
“本王若再让你去趟柳家湾，你可愿意？”
王常景愣了几秒，而后忙不迭地点。
沈时砚淡淡地“嗯”了声，眉眼难得恢复了些往的温润。他偏看向楚安：“怀瑾，我无法离开汴京，怕是需要你和流衡一起陪王常景去趟柳家湾看看了。”
楚安长这么大还没离开过京城，听此，倒是有些跃跃欲试：“王爷放心，此事定给你办妥。”
“何时启程？”楚安问。
沈时砚沉吟片刻，道：“明天一亮，若是有况，书信往之。”
楚安和流衡带着王常景里离开后，一直未言的高方清忽然道：“骨瓷虽邪但有市。”
沈时砚和顾九齐齐看向他。
高方清背靠木椅，坐姿松垮，像是没有骨一般。他悠闲地抿了一
茶，继续道：“那把瓷器偷走，也就变相告诉我们那些东西的确有古怪。”
至于什么古怪，三对视一眼，都了然于胸。
骨瓷。
“就目前而看，邵贾也许是触碰到了这的利益，或是更严重些，他发现了什么，才致使被灭。但总归逃不开一个‘利’字，”高方清轻笑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那偷偷烧制骨瓷，也无非是为了财，若是为了所谓的养魂，何必要冒着风险借用官窑，自己砌个小窑也不是特别的难事。”
顾九心道，你白不还说邵副使是自食恶果吗？
高方清似是看出了顾九心中所想，自行道：“白里那些话，也是一番猜测罢了，顾娘子不要放在心上。”
顾九单侧挑眉：“你说骨瓷有市，是指那把瓷器拿走后，会转手卖了？”
高方清点：“现在府衙查得如此步步紧
，那些东西自是烫手的山芋，他定然会赶紧找买家。”
“听高少卿这语气，是猜到了骨瓷会在哪里售卖？”顾九好道。
“自然，”高方清拢了拢衣袍，站起身，笑得散漫，“短时期内想要全部出手，应该会在鬼市进行
易。”
顾九略感茫然。
鬼市？
作者有话说：
姐妹们，今晚月色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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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骨瓷
“鬼聚之，凡子禁行。”
鬼市说白了就是做地下生意的场所, 专门用来买卖一些不太能见得光的东西，半夜而合，
鸣而散。
高方清说鬼市月末才开, 于是三等了八天才得以动身。在此期间，沈时砚派盯着修内司的每个, 都毫无异常。到了那天, 高方清趁夜带着两出了新郑门，往西一路行驶, 弯弯绕绕，马车晃动了半个时辰，最终停在一处荒凉
败的村子前。
村处，一颗粗壮的枯木旁边立了一块木牌，清冷的月光穿透凌
错的枝叶，在上面落下张牙舞爪的斑驳黑影, 仅剩的几缕银辉映亮了刻在木牌上的血字。
“鬼聚之，凡子禁行。”
八个字写得歪歪扭扭, 像是狰狞可怖的鬼脸。
鲜血淋淋的颜色，再结合周遭
沉黑暗的荒凉场景，寒风刮过, 让不由地感到后脖颈发凉，像是有什么东西攀附在背后，正直勾勾地盯着你，张着血盆大，对你脆弱纤细的脖颈虎视眈眈。
高方清偏看向顾九，正要安慰她不要害怕, 却见她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