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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地凑上前, 用指腹在木牌上一划, 放在鼻尖下轻嗅，而后掏出丝帕擦
净手指，嗤笑道：“装弄鬼，丹砂罢了。”
高方清把话又咽了回去，转身从车厢的暗格里取出三个青面獠牙的鬼面具，递给顾九和沈时砚。
“来此处买卖东西的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都会以面具示。”
三面具迥异，顾九戴的是红面，沈时砚戴的是黑白相间，高方清戴的是银面。
顾九抬眸看向沈时砚，晃了晃脑袋：“王爷，你能认出我吗？”
“能，”沈时砚笑笑，隔空点了点顾九的眼睛，“凭此。”
顾九不知为何忽然觉得这问题有些难为
，“唔”了一声，心虚似的挪开视线：“高少卿，劳烦你带个路了。”
村子中间有条蜿蜒曲折的土路，地面上零零散散地落着白黄纸钱，随风卷起，像无
苍蝇一般在行晃动的衣袍间跌跌撞撞。两侧高矮不齐的
屋上高挂白幡和纸灯笼，戴着鬼面具的摊贩守在自个的黑棺木前，里面放着自己售卖的物件儿，黑漆漆的眼珠子四处转动，盯着来往的各路“鬼”。
鬼市卖的东西很杂，吃穿用皆有，各种商贩加上行，熙熙攘攘，攒动，稍一不留，怕是就会被群冲散。一个扛着糖葫芦的白面老
从几面前经过，顾九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