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一半写他,阿策哥哥这四个字,他本就占据半壁江山。
她心中既无兄长,那腾出的另一半位子迟早也是他的。
元策:“今是我大喜之
,有何可悲,不劳李军医教诲。”
“那在下这便告辞了, 明早还得奉郡主之命给裴公子换药去。”李答风起身拱了拱手,翩翩然走了出去。
元策站在原地眯了眯眼,李答风这张见不得好的嘴倒是提醒他了——
今姜稚衣坦白之前曾与他说,我就非要选你们兄弟俩其中一个?
是他一直以来错怪了兄长。他真正应当视之如敌的,分明是那个他亲手找来的麻烦裴子宋。
“那点小伤就不劳李军医费了,”元策轻哼一声,“明我亲自去会会他。”
翌清早,清乐客栈上房。
元策与裴子宋挽着袖子对坐在桌案两,各朝对方伸出一只手——
“我下手恐无分寸,裴公子疼了就说。”
“……我无碍,沈少将军尽可放马过来。”
姜稚衣与裴雪青分别站在两身后,目瞪
呆地看着眼下这一幕。
只见元策托着裴子宋的伤手,一抖药瓶,将金疮药撒上他手背那道伤
,等裴子宋色忍耐地缓过这一阵疼,拿起手边一卷
净的细布,一圈圈缠绕上他的手,包扎妥帖,而后将多余的细布边角悉心内藏。
姜稚衣站在元策身后,莫名打了个激灵,皮疙瘩阵阵泛起。
昨戒严过后,城内通行已恢复正常,今晨用过早膳,她第一时刻便过来探望裴子宋,出门时元策膏药似的黏上了她,美其名曰去军营路上顺道经过清乐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