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陆瓒肩胛骨上还带着酥酥麻麻的痛，而面对外祖母，他自觉隐瞒下去也没有用，只得将身上梵文消失以及端王谋反一事原原本本地告知了她。
“竟有此事？！”夏老夫
听得连连唏嘘，却斜睨着眼瞪他，“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我？若我不问，你是不是打算将我们送走后一个同他拼命？！”
“外祖母年事已高，远途跋涉而来已是不易，又怎能将您也拉下水？”陆瓒无奈苦笑，“孙儿不担心小四，只是珍珍……她同楚壁感
好，必定不会离开京中，孙儿不得已才请了您帮忙。”
夏老夫却唤了婢
，要她们去拿伤药来。
吩咐完后，她却抬
看了一眼陆府门前牌匾，拄着手杖又回了门内。
“外祖母还是尽早离开。”陆瓒追上来道，“端王疑心重，不论今
能不能进太极宫都会想方设法从我这处下手。现在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然而夏老夫却打断了他。
“你也知道来不及。”她冷哼一声道，“到底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总觉得自己做什么都行
陆瓒羞愧中带着不解。
“改朝换代，总是最缺钱饷；既缺钱饷，少不得最后都得求到我这把老骨上。凉主、太祖、先帝……如今的小皇帝和那造反的小王爷，哪个跑得了？”
陆瓒拱手表示正在听教导。
“世间哪个不是赤条条地来了又走？钱财到底是要用出去的，不然将来死了带到底下，等着摸金的来刨坟？”
夏老夫慢慢踱步回厅中，将手杖往身前一点，端正笔直地坐正，“而我，本就是为解决你们兄妹几个的难事而来。”
第四百八十章
明牌
“你当我是真的上了年纪眼瞎耳聋，连你放走三丫那点事都不知道？”
陆瓒猛然抬。
“我若是连她生过孩子都看不出来，那才真是白活这几十年。”夏老夫昂首道，“管是管不住了……你们做哥哥姐姐的心软，我也只当她不在世，只求她安稳过子，不要连累了你们兄妹。”
陆瓒低，面上犹如火烧。
“你们这些年轻，总是仗着自己有一副好脑筋，便都将别当傻子
夏老夫指着魏宫的方向道，“你当那白虏小皇帝就是个善茬？兄弟前后脚连着反，他就真没有一点准备？”
陆瓒心跳骤然快了一拍。
“早前我将玉姹送进去，为的便是给四丫留条活路，可这白虏偏生不答应，还拿你父亲四州兵权下落换走我一半家当……”
夏老夫想起来便恨得咬牙切齿，“若非他……看他对四丫还算上心，并承允让裴婉永不出嘉福殿半步，他就是跪着求我也不会舍他分毫。”
陆瓒心生警惕
可这样一来，大皇子在宫中岂不是会有危险？
若一个父亲连亲生子都能舍弃，那又与禽兽何异？
似乎是看出了陆瓒的疑惑，夏老夫又道：“皇子的事，你也不必烦忧。那白虏小王爷便是
了太极宫，也不会伤他分毫
大皇子拓跋珣也非是一说自己不想做太子的话，陆瓒只当他是小孩心
罢了。没想到天子那边真的上了心。
陆瓒这才道：“端王看似年轻风流，实则残
不仁。孙儿幼年误饮覆蕉后只觉食而无味，易惊易怒，又燥热难当。端王不知如何得知此事，以宝姿为饵拉拢孙儿他门下……”
“宝姿？”夏老夫面带疑惑地打断了她，“她是……”
“她是大司空宇文馥的孙。”陆瓒挺直了身子拱着手答，“也是孙儿的心上之。”
“又是个鲜卑……”夏老夫听到后，嘴角慢慢抻平，“你跟小四活活一对浅眼皮，就盯着他们那副皮囊了。”
“这同宝姿并无
系。”陆瓒将话题从宝姿身上转移开来，“端王知陛下将水军军符赐予孙儿，便借大司马赫连遂的名义邀约，目的是为自己多添助力。”
夏老夫也并未在宇文宝姿上多做纠结，反而问：“那块符……不是在你被靖王带走时丢在禁军府？”
“的确不错。”陆瓒道是，“时至今，孙儿都不知道那另外半块符在哪里。孙儿也此事告知端王，他却只当我是贪得无厌之，频频以利相诱，不断试探。孙儿不得已，只能曲意逢迎于他。”
说到这里，他面上终于浮现出愧疚心痛之意。
“楚壁烈，宁死不肯屈从于他，被赫连遂折了手脚拖去地窖。”陆瓒掩面愧道，“好在出来后立即派前去打探却未寻到他，想来应是被温鸯施计所救……”
夏老夫念了声菩萨，庆幸道：“幸而你瞒着珍珍，不然就以他二少年结为夫妻的分不知要恨你多久！”
“孙儿惭愧……”
夏老夫让他放宽心，又问：“可四丫了宫，你身为国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