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王爷又是如何信得过你拉拢你的?他就没怀疑过你是假意投诚?”
陆瓒道不曾:“父亲曾官拜六州大都督,仅居天子之下,最后却封了散侯,时常为他不平,端王亦作此想
他以为父亲本就不甘,而掳小四宫又是他手笔,想以此激我生反叛之心。可千算万算,他漏了小四同陛下本就相识……”
夏老夫眼一动:“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陆瓒苦笑:“先前的确不知,后来同旃檀来往了几次,总觉得陛下对崔煜下手过于毒辣
所以孙儿命猎心去定州查探,发现陛下少时曾崔宅为
,又随崔煜去瀛州李璞琮为师。那时小四也在,想来他们早便结识了。”
听他解释完,夏老夫才「嗯」了一声:“这事我也有耳闻,她那对耳朵可不就是为着他聋的?多管闲事,被盯上也是活该!幸好这白虏皇帝待她有几分真心,若是将她视作个玩意儿,以她的执拗
子哭都没处哭。”
“外祖母莫气。缘分冥冥注定,得之是第一等幸事。”陆瓒又道,“眼下难题在端王,今夜他怕是已经围了太极宫。孙儿本想将您和珍珍送走,再设法与他斡旋……”
夏老夫心道怪不得这一夜她总觉得心
跳得厉害,原是这一天中竟发生了这样多的事。
她生气,却只是气这些孩子不将她当长辈看待。
“我来你家可不是蹭吃蹭喝讨嫌来了。”夏老夫
又道,“说到底你爹娘去得早,家中只有你一个男丁,十几岁便扛起家里这个担子
陆瓒摇道不委屈:“委屈倒谈不上,只是身上梵文消失,吃东西只觉没味儿,又常感燥热难当,皮
烫得难受……”
谁知道那覆蕉这样厉害,过去二十多年还有这等后劲。
“覆蕉里掺的是曹魏时兴起的五石散,本是做药用,却因着贵且明目通、强身健体,所以大凉、大齐贵族都饮这个。”
夏老夫是知道这物的,“是药三分毒,我看它却有九分,太祖、先帝不都因为常饮这个动辄惊恐易怒,最终
毙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