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你们就好了,没哥哥弟弟,大家待遇都一样。”
听到这话,程珍秀停止踩缝纫机,叹了气。
三妹跟小妹年纪小些,可能记得不太清楚,她跟二妹从小到大,经历得太多。妈妈生下三妹的第二天,上门来指着妈妈的鼻子骂,还给爸爸说,让把三妹扔掉,赶快再生一个;到了生小妹时,又是一个
儿,
听说是个
孩,看都没来看一眼,更不用说照顾妈妈做月子。
程宝菱捏捏拳,她都记得,村里分地,就因为她家没有儿子,而二叔家生下“长孙”,爷爷坚持要把属于大儿子家的两亩地给二儿子,
着程安国同意。
至于爷的宝贝“长孙”程志远,受尽溺
,却也没把门户撑起来,二十几岁时与
打架斗殴,进看守所待了半个月,从此吓
了胆,一辈子待在老家啃父母。
男们祭祖,
们在家做饭,晚上一起吃团圆饭。宝妮虽然是颗
,但二婶
明,借
宝妮小,做不了什么,把程珍秀、程珍雪两个大的拉去厨房帮忙。大姐、二姐温柔斯文,担心
给妈妈脸色看,主动去厨房帮着做饭。
晚饭摆在堂屋的八仙桌上。八仙桌,顾名思义,只能坐八个。爷
、程安国夫
、程安民夫
,再加上“长孙”,去了七个座位,其余五棵“
”没资格上桌子,自个儿端着碗站着吃。
程老太一个劲给大孙子夹菜,二婶拿着宝妮的碗也给夹了满满一碗菜。程宝菱这回脸皮厚了,也吃,菜也吃,还招呼三个姐姐别客气,程老太瞪了她好几眼,嘀咕:“一个
伢吃多么
什么!”
程宝菱盯着程老太看,“也是
伢。”
程楠不怕事大,“最会吃
,长得最胖。”
长得黑胖的程老太筷子上夹的顿住了,转了个弯,掉进程志远的碗,“乖孙,多吃点。”
乖孙不给面子,嫌弃地说:“,我不
吃
皮。”
“乖乖,给你把
皮剥掉。”程老太连忙哄道。
程宝菱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嫌恶,程志远只比大姐小一岁,今年都十五了,程老太还把他当做五岁的小孩子哄。
吃完饭,程老太提起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对程安国说:“老大,你们两子年纪不小了,抓紧生个儿子,再过两年想生都生不了了。”
程老严肃地说:“男
这辈子就是活儿子,你没儿子,断根了,
子还有个什么盼
!”
程安国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爸妈,算了,可能我没儿子是天意,再说有珍秀她们几个挺好的。”
正在收拾碗碟的何佩瑜身形一僵,垂着抱着碗碟去了厨房。程宝菱立刻跟上去,何佩瑜默默地刷碗,有几颗眼泪滴落,连忙用袖子擦掉,“眼睛进沙子了。”
程宝菱心痛她,“妈妈,我跟姐姐不会比男孩子差,我们长大了一定会好好孝敬你们。”
何佩瑜微笑,“妈妈很高兴有你和你姐姐们。”
夜幕降临,天空星光闪烁,一家趁着夜色回家,完全没有吃完团圆饭的开心。
回到家,程安国将一小包东西给珍秀,“你
给的,一天两次,在家熬给你妈喝。”
程宝菱吃了一惊,“这是中药,妈病了吗?”
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这是那些所谓包生儿子的偏方。上辈子何佩瑜不知喝了多少这样的药,儿子没生出来,反而弄伤了身子,大病小病不断。
一莫名的怒气突然从心里涌上来,程宝菱疯了一般夺过那包药,撕开包装,全部洒向菜园。
程安国脸色铁青,程珍秀反应快,马上把宝菱护在身后,程楠跺脚拍手,“扔得好,蝎子□□蜈蚣是吃的东西吗!”
程珍秀斥道:“楠楠,少说两句。”
程安国生气儿不懂事,但他素来脾气好,也做不出打骂
儿的事
来,叹了
气,“算了,明天让妈再弄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