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
适时,目睹一切的引鸳将话接了过去,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下来:“太医说了,景秀虽然不至于落的痴傻,但毕竟是中了毒,无法完全清除毒
,如今舌根僵麻,虽会说话,智力正常,但难免有些结
。”
“结........?”
秋君药捏了捏秋景秀的脸颊,看着秋景秀委屈的,片刻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逐渐黯淡下来。
他兀自低,虚虚朝空中某一点出了许久,才轻声叹道:
“......也罢。”
秋景秀将秋景秀抱起来,逗他开心,惹得秋景秀像是个活泼好动的小虫子似的在秋君药的怀里钻:
“总归会叫父皇了不是。”
他摸了摸景秀无知无觉的脑袋,声音低低:
“......没傻就好,没傻就好。”
“.......陛下,”引鸳察觉秋君药话里有话,有些怪地看着秋君药闪烁的,茫然道:“景秀的痛偶症已经痊愈,您不开心吗?”
“.....开心啊。”秋君药垂着,难得说话的时候没有和引鸳平视,而是自顾自地逗秋景秀玩,许久,才缓缓开了
,
“朕........很开心。”
因为意外中毒一事,秋景秀的痛偶症基本已经治愈,很快就了学堂上学。
他很聪明,学什么都一点即通,甚至过目不忘,只要学过的东西,都能分毫不差地背出来,秋君药检查他的功课时都很省时省力,并不需要多为他多心。
而在另一边,秋景明仍旧关押在大理寺的内牢里。
秋君药没有下令提审他,但也没有让把他放出来,甚至死死压住了秋景明毒害胞弟的消息,所以朝中众
并不知道大皇子究竟是为何德行有失,惹了陛下发怒,以至于沦落阶下。
时间久了,上奏请求陛下昭示大皇子得行问题的奏折如雪片般飞向秋君药的案桌,上了一封又一封,想要试探得知真相的臣子并不在少数。
秋君药看多了,自然也烦了。
秋君药没有和任何说起,自己在看到那些奏折的那一刻,面前时时闪过秋景明那
在牢中对自己所说的话。
对于秋君药来说,他一直将秋景明当做有威胁的纸片,但对于秋景明来说,秋君药却是他心中一直依赖仰望的君父,这样地位和心理上的不对等和失衡,让秋君药自己心中难得对自己的所言所行起了反思。
最怕的就是言与行不自洽,秋君药这一反思,就反思了半个月。
但他最终,也没有想到一个完美的解法来解开面前的困局,或许从一开始来说,在秋君药逐渐意识到,秋景明的身上流淌着自己的血脉时,他就无法完全将这个完全当做无关紧要的纸片
那般,决绝地割舍开了。
思来想去,秋君药还是无法做下一个果断的决策。他索也不再沉浸其中,
脆直接将那些上书要求明示大皇子罪责的奏折按在中书省不让上奏,自己则撂挑子不
了,跑到绥成阁看秋景秀读书。
秋景秀五岁才开始识字,已经有些晚了,虽然他聪明,但在一众皇子和陪读之中,仍旧显得有些格格不。
秋君药来找他的时候,阁内的走空了,唯有秋景秀一
坐在角落里,忘我地提笔写字。
因为痛偶症已经不治而愈,他也不像在之前那样无法自控自己的行为,脊背挺得笔直,握笔的动作也十分标准,认真地誊写抄录着一份策论。
秋君药走路的声音不重,也无意打扰秋景秀学习,但无奈他是个帝王,身边自然会有宫太监随侍,一群
走过来的阵仗很快就引起了秋景秀的注意。
他动了动耳朵,下意识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回过,视线在落在秋君药脸上的那一瞬间,眼睛倏然一亮:
“父皇!”
他直起身,端端正正地朝秋君药行了一礼:
“儿臣给父皇请安。”
“.......起来吧。”秋君药看到自己的乖儿子就开心,再看到秋景秀与常无异的动作,原本微蹙的眉
更加展开,笑着走到秋景秀身边:
“看到你这样,朕还是挺不习惯的。”
“儿臣也想像之前那样,无所顾忌地赖在父皇怀里撒娇。”
秋景秀看了来福一眼,来福便自觉推开,让开一点空间给秋景秀。
秋景秀走上前去,代替来福扶着秋君药的手臂,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自己才在秋君药面前坐下:
“父皇今怎会来?”
“你终泡在这绥成阁中,有时刻苦的连晚饭也忘了回披香殿吃,你母后因此念叨了好多次,让朕劝劝你莫要如此不顾身体,朕被他磨得没办法,便过来看看你。”
秋君药一边说着,笑着拿起秋景秀桌子上放着的策论集:
“你今记得早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