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忙前忙后管着方方面面,背地里还得做个手艺。因此产量不大,每月至多一本,却也能足够周粥从月
看到月尾。毕竟帝业繁忙,忙里偷闲也同样不容易……
才读了两三个故事,书房外就传来小太监的通报声。
琼亲王到了。
周粥不慌不忙地命将小姨请进来,随手把书一合,就大大方方地摆在了书案上,打算等谈完事儿再读几页。
“陛下朝事缠身,还能在闲余读史为鉴,果真是长大懂事了。”果然,琼亲王周琼款款步御书房中见了个家常礼,瞥见那书就笑了。
“小姨可别打趣朕了。快坐吧。”周粥从书案后起身,亲近地拉着对方一道在旁边的八仙桌旁坐了。
等着小灯子上前看茶的工夫,周琼也不耽误地问:“陛下找臣进宫,不知所为何事?”
按照大周成例,周琼作为亲王,在西境有自己的封地昌西,无诏不得回京。但两年前她产后落下了病根,西南热多瘴气,气候不比中原宜
,先帝才特许其回京休养。周琼大部分时候都离群索居在京郊一处府邸,这才能昨夜收了宫中消息,今早就至。
“有一事想请小姨帮忙。给一个安排个体面的家世身份,不用特别显赫,只要不影响纳君就行……”周粥眯眼一笑,有点儿心虚。
“纳君?臣记得当初劝陛下纳君时,陛下可还是一脸的勉为其难。三个侍君加那些小郎君都宫大半年了,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周琼半是诧异,半是揶揄,“也不知是什么
这么大魅力能让陛下回转心思?不如和臣说说。”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朕还以为小姨多少听到了点风声……”别看周粥整叫沈长青时是仙君长仙君短的叫,旁
其实都没太当回事,昵称嘛,叫成玉皇大帝都不犯法。因此大部分
对沈长青身上那些道的地方,要么就理解为变戏法的障眼法用得巧,要么就和唐子玉一样,认为他是个学方术的修士罢了。
周琼见她似不愿多说,也不追问,眼底一道光在低
轻呷茶水间隐没,只笑道:“这陛下可就冤枉小姨了,亲王不在封地本就已惹
闲话了,哪里还敢胡
刺探宫中事?”
“哎,朕不是那个意思!”周粥怕她敏感多虑,以为自己话里有话,赶忙扯开话题,“小姨想必也猜到了,得重新安排身份的多半是不方便说由来的,但他绝不会对朕不利,小姨只管放心……”
“也罢。只要身份清白,能安分守己地呆在陛下身边服侍就行——反正只是纳君,又不是封为皇夫,还是你自己中意最要紧。”周琼放下茶杯,语带宠溺,“不知陛下想何时办纳君典礼?”
“越快越好!”
“大,琼亲王奉召
宫,只和陛下在御书房密谈了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就被陛下亲自送出宫了。”
“本官知道了。”
明玉殿内,昨夜被浇的金炉已收拾妥当,重新焚起了沉香。轻烟袅袅旁,唐子玉对着一盘残局自弈,却始终找不到局之法,有些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挥退前来禀告的耳目。
亲王无召不得京,是大周的祖制。琼亲王因养病
例的这几年里,始终
居简出,十分谨慎低调,除了之前在充盈后宫一事上颇多出力,前朝事务是从不逾越妄议的。
宫也多半是因着宴饮集会,到场皇亲国戚众多,甚至有从外地专程赶来的,故此她的出席也就并不那么惹眼了。
那么唐子玉几乎可以断定,周粥忽然召见这位亲王小姨的目的为何了。
看来沈长青成为侍君,已是板上钉钉,左不过是得等些时,等琼亲王把他的身世都编造妥当而已。
知道什么事得用什么,至少在这点帝王之术的运用上,周粥的成长令御史中丞唐大
略感欣慰。
但身为四侍君之首的唐侍君,心里就不是那么好受了。
哎,早知今,何必当初。管他是燕无二那个武痴还是百里墨那个怪
,好歹都是知根知底的忠良之后,随便哪个承恩得了圣心,先
为主,位份稳固,不都比那邪门的沈长青强上百倍吗?现在倒好,处处被动……
唐子玉把棋子丢回棋盒里,起身负手,来回踱了几步,思来想去,为今之计也只能找去争宠了。
“来,去请燕侍君来一趟。”
从昨夜周粥的反应,唐子玉也算看出来,大约是碍于平里过分严谨的君臣关系,一时难以转变。所以他转而寄希望于与帝王关系更为亲近的燕无二,再铁石心肠的
,也总会念着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之
,不至于断然拒绝吧。
只不过燕无二这在男
一事上并不开窍,始终懵懵懂懂的,自然是
宫已久都没能承得龙恩垂怜。
犹豫再三,唐子玉还是选择翻出了两本压箱底的书,等燕无二一来,就将其塞对方怀中,
代道:“这两本书你拿去好好研习。”
“什么书啊?”
燕无二的第一反应就是武功秘籍,但当他乐呵呵低看清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