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挪动都会触碰到受伤的前爪,但它既不能跳着发动攻击,也不能离开把后背留给敌,只能任凭对方在这里不间断地发动佯攻。它知道雌虎不敢冲着正面来,可当敌
在身边绕着圈寻找机会,它的经是永远紧绷着的。
绷紧的弦总有断的时候。
终于,瓦西里的忍耐到了极限。
当安澜再一次作势欲扑时,就看到它猛地窜起,朝前做了一次跳跃。那条伤腿落在地上,发出嘎啦嘎啦的响动,君直起身体,再次用完好的右爪朝她抓来。
老招数并不能取得什么新成效。
因着有七八米距离的缓冲,安澜警觉地朝后跳开,她知道被近身抓到会非常不妙,雄虎凭借体重和力量就能在瞬间给她造成严重的伤害,直面锋芒是不智的。抱着这种念,她不仅是朝后躲避,甚至还跑出了十几米才回
观察,全然没有任何要进行拍击大战的意思。
三条腿的老虎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立定跳出二十米远。
瓦西里不得不落地。
似乎是察觉到距离拉开,它转就想进
灌木丛。
就在这一转的时间,安澜已经又跑了回来,在它大腿上留下了一道伤痕。
瓦西里狂怒地咆哮着,它像一困兽一样晃动脑袋,收拢尾
,背起耳朵,绝望地趴卧下来,抱住正在颤抖的前爪。
在长达数个小时的时间里,安澜屡次故技重施,引得雄虎频频发作。有好几次,它在跳扑过后发出了痛苦的吼叫声,又有好几次,它想转身离开,却又会遭到从后方而来的撕咬。
红色渐渐洇透了瓦西里橘黄色的皮毛。
血从一些较
的伤
里淌出来,从一些较浅的伤
里渗出来,几乎找不到一块好
。
再这样下去除了死亡别无他路可走。
瓦西里抖了抖不再威风的皮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着灌木丛走了两步。
它没能走出第三步。
安澜像闪电一样上前,抱住了敌的肩胛。她用恐怖的体重压着着敌
,把它死死地往后拉拽。瓦西里早已站立不稳,此时此刻竟顺着这
拉拽的力道,后腿发软,坐倒在地。
从这个角度,它的后颈根本无处遁形。
这一回不再是试探的扑抓,也不是为了扩大伤害进行的撕扯,安澜从容地做了一次真正的咬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