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凌迟的能不能发出这种声音来,就连在村里杀猪的时候都不会发出这种尖锐的叫喊。
它是那么古怪,那么凄厉,那么绝望。
就像一根冰冷的长矛,从到脚地穿过他的身体,扎得他脖子僵直。
也像一阵绵柔的风,从后背直冲天灵盖,冷得他上牙磕下牙。
又是一声凄厉的嚎叫。
旋即是第三声。
林杰大叫一声,用毕生最快的速度把自己从地上捡起来,连滚带爬地就往山下跑。
天色已经漆黑,从两侧经过的树木就像一个又一个扭曲的影,从脚下踏过的地面就像一摊又一摊的烂
。
起先他只能听到呜呜的风声,自己隆隆的心跳声,还有登山靴踩在雪地里发出的嘎吱声,不知道跑出多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他听到了第三个声音——
一个有节奏的脚步声。
有什么东西在背后追赶着!
它越跑越快,靠得越来越近,呼吸尽在咫尺,紧紧擦着脊背,旋即是一记重重的撞击。
在那一瞬间,林杰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东西撞了,被撞得滚到何处,又被撞伤了哪里,只能感觉到有什么尖利的东西从背上和脸上掀过,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呼吸扑面而来,然后是胸
和肩膀上的剧痛。
大概是肾上腺素作祟,他摔在地上,却摸到了自己的猎枪。
那庞然大物就像有灵一样,猛地往后一退。
老式猎枪不能连发,林杰也不敢轻易用掉自己活命的机会,只是胡打着转,朝四面八方瞄准。
没有,没有,没有,到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