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您若想问,随时可以去那间房。”
浮云卿惊他动作快,“就过了一晚上,就抓到了?怎么抓的,飞檐走壁,刀剑相撞吗?”
卓旸接过敬亭颐审慎的眼,替他补充道:“那刺客害了我的远方亲戚,心里发虚,昨晚在兔演巷附近转悠,他没料到我出门,转身想逃,我自然不许。三下五除二,就把给打晕过去,捆在房里。”
兴许谎言说熟稔后,自己都信不疑。卓旸心觉他
受敬亭颐影响,竟然脸不红心不跳地编着话诓骗浮云卿。
这倒也不算诓骗。正如敬亭颐所说,他们手下的的确是被刺客杀害,原因过程不同,结果却相同。
就算是谎言,也是善意的谎言。他们与韩从朗手,竭力把浮云卿从中间择出来。杀
害命这般血腥事,小娘子家,还是不知道为好。
浮云卿问:“兔演巷,就是那个两排死士挂巷墙的巷子吗?”
卓旸点说是,旋即睨向敬亭颐,让他来解释这个话
。
敬亭颐又说自己忘了解释,“那您看到的两排死士,正是经臣手培养了出来。臣总觉您周遭防护太少,护卫军只守门站岗,您出门在外时,他们并不能时刻随从。既然这样,那臣就培养出能时刻保护您的死士。您放心,兔演巷如今是一道死巷,出
封闭堵塞,外
进不来,不会发现死士。那
您能从巷里穿过,只是看巷郎一时的失误。”
时下贵胄世家,兴养死士。死士与禁军厢兵不同,不像有有脑活生生的
,更像是被主家
控行事的傀儡。私养兵是重罪,可豢养死士却合理合法。因此浮云卿听敬亭颐养死士,仅仅颇感震惊,并没往
处想。
“你们两位先生,行事向来迅疾。往往是一旦有件重要的事,下刻就已解决好。”浮云卿叹着,“这约莫就是艺高胆大罢。”
她朝敬亭颐耐心代,“敬先生,往后这打打杀杀的危险事,还是叫卓先生去做罢。他身强体壮,可你不同,你落下病根,哪个不小心,病发怎么办?”
这句话,可算是同时得罪了两位先生。
卓旸身强体壮,自己并不比他差。敬亭颐心里埋怨,都是卓旸这厮太出风
,给公主烙下一个硬朗的形象。珠玉在前,纵是他武功比卓旸高,也消除不了他在浮云卿心
病弱无能的形象。
卓旸也气,气公主偏心明显。她明明知道打打杀杀危险,却仍派他去做。
他打阵做危险事,敬亭颐这厮倒乐得轻松,扮扮可怜,就令浮云卿心软得不成样子。敬亭颐有病根,他难道就没有么?
他是不哭的孩子,而敬亭颐是那
哭的孩子,自然会比他得到更多关照。
俩话不投机半句多,互看对方不顺眼。卓旸闷
喝粥,而敬亭颐则不迭给浮云卿夹菜。
万丈高楼平地起,浮云卿眼睁睁瞧见那方食物往里陷的瓷碗,逐渐膨胀成皮涨肚大的胖子。
“好了,好了。”浮云卿忙止住敬亭颐的动作,朝他递去个感激不尽的眼。
敬亭颐这才停了手。
上晌,是敬亭颐的教习课。
授课的地方在“云内影”这进院,横亘在内院与信天游院中间,欹一株古老的香樟树而建,凉通风。
往常敬亭颐授课时,卓旸就在信天游院内练武,写字。
信天游静谧,没有使伺候,就连端水倒茶的小厮,也是大半天才来一回。更多时候,卓旸一
享受着院内的静谧,呼着热气,拳脚砸向木桩,
练至满
大汗,方能把那些烦心事赶出心
。
及至七月,热辣辣的能晒掉一层皮。卓旸快速冲了个澡,身子清爽,可这颗心仍躁动不堪。
正巧小厮进院换茶,卓旸逮问道:“公主还待在云内影听课吗?”
这话分明是明知故问。这个时候,公主不听课,难道还能在敬亭颐眼皮子底下窜出去?
不料小厮却摇摇,“一刻前,公主与驸马便出府到郊外骑马去了。阖府都知道这件事,噢,方才小底来过信天游一趟,见您尚在练武,不敢上前打扰。您练完武,小底进来换茶,恰巧您又问起公主的去向,小底便回了话。您千万不要生小底的气。”
小厮呵腰站在卓旸身旁,只觉卓旸这伟岸的身姿,要把他给碾成泥。换茶的手不断抖着,两条腿也飞快颤抖,唯恐做错哪个动作,这条命就没了。
卓旸飞快瞥他一眼,不耐回道:“你怕我作甚?我打的是佞小
,你怕成这副模样,难道你是
佞小
?”
话落,见小厮抖得更快,支支吾吾地说不是,就差给他行跪地求饶,求他放过。
卓旸莫名升起一烦躁之意,摆摆手叫小厮赶紧走。
再一抬眼,见小厮飞快逃窜出院,当真是把他当成个吃不吐骨的鬼面阎罗。
吃过一盏茶,卓旸起身踱进云内影,正碰上侧犯尾犯打扫书堂。
放眼望去,书桌上还摆着教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