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还未来得及合上的书本。
这俩,大热天去郊外骑马,走得如此匆忙,好似是忽然长了双鸟翅膀飞出去的。
卓旸走到桌边,敛眸睃着浮云卿写字的纸。
“谁识浮云意,悠悠天地间。”卓旸出声念道。
自打进了公主府,他对一切与浮云有关的诗都格外敏感。
浮云卿,当真是个好名字。好到让他梦中想,夜想。
卓旸揿起那张纸,握着页角,看得认真。
侧犯尾犯打扫净,朝卓旸道了声万福,正欲抬脚离开,蓦地被卓旸唤住。
“这俩,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了门?”
两位使面面相觑。尾犯戳着侧犯的胳膊,让她来解释。
侧犯说不清楚,“驸马教课,会支开在此伺候的使小厮,书堂里只有他与公主两
。俩
为甚要出去骑马,恐怕只有他们自个儿清楚原因。
家听看院的
使说,公主驸马牵着手离开,公主笑得明媚。旁的一概不知。”
言讫,便领着尾犯离开书堂。
卓旸乍然泄了浑身力气,瘫坐在杌子上面,紧紧盯着那张写着一句诗的纸。
幽怨的眼似能把纸戳出无数小,将多余的地方戳掉,最终只留“浮云”二字。
盯得认真,空旷的书堂只剩下卓旸平稳的呼吸声。
“小浮云。”
他低声唤了句。而后猛地撒开纸,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惆怅失落的原因。
清醒后,他眼前不再浮现浮云卿的一颦一笑,反倒是回放着敬亭颐警告他的场面。
在每个处理掉拦路的夜晚,敬亭颐都会警告他,“你最好对公主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