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面色一白,下意识拉紧了被褥,却仍害怕得发抖。
这个梦实在太过怪,近来生出都梦也都怪至极。
如若那个当真名唤江妄,那这些真实无比的梦境,会不会有可能是当真会发生之事。
宋知渺被这个思绪扰得心绪混沌,后半夜全然无法阖眼,直到天明之际,便忙不迭起了身,一路直朝府上主屋而去。
主屋内。
宋老爷刚穿着整齐欲要出府办事,宋夫在他身侧为他整理着腰间的系带。
温馨和睦的氛围被屋外传来的急促娇声打:“爹!娘!妙妙求见!你们起身了吗!”
宋老爷一怔,朝自家夫投去讶异的目光。
娇惯的儿向来喜得睡到
晒三竿,还美其名曰这是宫里
传出的美容觉秘法。
两倒是也纵着她,未有过多苛责,也习惯了向来晨间不见她踪影。
昨她反常起早出了府,再到陈堰造访府上,宋老爷便瞬间明白了
儿的意思,这才顺势婉拒了陈堰。
那今又是为何?
宋夫宠溺地笑了笑,无事不起早,这便连忙上前一边拉开房门一边柔声道:“妙妙,一大早便一惊一乍的,
儿家要端庄些才是的。”
刚一开门,却赫然瞧见宋知渺一副憔悴焦虑的模样,连着发髻也像是随意挽起的,仅着好了外衣,便匆忙跑到了跟前。
“这是怎么了妙妙,发生什么事了?”宋夫心惊不已,连忙将宋知渺拉
屋中,握着她的肩膀担忧地查看她的
况,却并未见伤痕和异样。
宋知渺隐忍了大半夜的害怕和委屈一涌而上,扑宋夫
温软的怀抱中,嗓音便带起了几分撒娇般的哭腔:“娘,我做噩梦了。”
宋夫闻言松了
气,无奈又好笑地看了眼宋老爷,回过
来轻拍她的后背安慰着:“没事没事,已经天亮了,娘陪着你,想用早膳还是再睡会?”
宋知渺埋在宋夫
怀中闷闷地摇了摇
,心里牵着好些事,吃不下也睡不着。
过了好一会才缓缓抬起来,犹豫不决地朝宋老爷投去一抹目光,低低问道:“爹,昨
来府上的那位王爷是谁呀?”
宋老爷一怔,满脸狐疑看向自家儿,像是对她突然提及某位男子异常警觉一般,而后才意味不明反问道:“妙妙怎突然问起他来?”
宋夫见状轻笑一声,瞧着自己丈夫那如临大敌的警惕模样,接过话来缓声道:“昨
那位王爷吗?倒是好些年没见过他了,妙妙不记得了吗?”
宋知渺努力回想了一番,却忽的想起昨躲在屏风后与那冷厉高挺的男
对视的一瞬,躲闪了视线不自然道:“我只是,从不知朝中还有这样一位王爷,所以好问问罢了……”
宋知渺总觉自己有些欲盖弥彰,但宋夫却是抬手揉了揉她的发,未察觉她的异样,笑道:“你与他幼时常在宫中相伴玩耍,娘见你那会粘他得紧,以为你当是颇为喜欢他呢,当真是一点不记得了?”
宋老爷沉了脸,似是想起什么不愉快之事,不待宋知渺回想起幼时的记忆,出声打断道:“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妙妙那会才几岁,能记得什么。”
宋夫忍不住瞪了宋老爷一眼:“妙妙做噩梦吓着了,说点旁的事转移下注意力,你这般凶作甚,莫不是还在惦记往前那点小事?”
宋老爷顿时皱眉,看上去更凶了:“我哪凶了,他俩不过都是年少不懂事,我可没惦记着那事。”
宋老爷这番话简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宋知渺却是听得云里雾里。
她压根不记得自己年幼时有同那见过,也不知父亲怎提及他好似不怎欢喜的模样。
可她在意的不是这个。
梦里出现过的名字陌生至极,她十足确定自己的确是未曾听过这名字的。
趁着宋夫抿唇取笑宋老爷之际,宋知渺眼眸一转,抬起
来便顺势应声道:“爹,娘,他……他是不是叫做江妄!”
宋知渺问完,心中重重一跳,即使是从中唤出,也仍觉得这个名字很是陌生。
可父母皆是一愣,那讶异的已是无声印证了她的猜想。
宋夫率先回过来,唇角笑意更
了几分:“还说不记得,这不连他的名字也记得清清楚楚。”
宋老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鼻子出气轻哼了一声,嘀咕一声:“竟连名字都告诉了妙妙,还同我说什么年少不懂事。”
说罢,宋老爷叹了气又摇摇
道:
“他本是先皇膝下长公主所诞下的嫡子,身份尊贵的天之骄子,可那年突发宫变,当今圣上艰难稳固住局面登基之时,他却不见了踪影,直到多年后圣上突然册封一位亲王为晋越王,旁才得知他不知何时已被圣上找了回来,只是他一直镇守在边北一带,即使如今封王赏爵,也鲜少踏
京都,所以有关他的消息甚少。”
宋知渺听着父亲的解释,惊